可他也感覺得出來,祁明珠今夜對他似乎格外溫柔。
就連剛才床第間的纏綿,都沒用那些莫名其妙的花樣了。
看吧,再橫的人,有朝一日失了靠山,也懂得服軟。
他轉身回道:“公主,我想起你今日這麼難受,我心裡也不好過,就出來透透氣。”
祁明珠捂著胸口,眼眶又紅了一圈,“我想好了,等母後入了皇陵,我就請旨回封地。旁的人我一個都不要,隻帶你走,以後咱們兩個在封地好好過日子,再也不回京城這個傷心地了。”
“好,都依你。到時候我也去向陛下請辭,什麼文臣武將,都比不得你重要。”
祁明珠心頭一暖,眼看著淚水就要滴下來。
陸虞走到祁明珠身邊,將她身上的披風攏了攏,俯身在她耳邊低語,“你一哭,我的心就跟著碎,剛才在床上沒哭夠嗎?”
“還不是你......”
陸虞握住捶向他的手,與她十指緊扣,“剛才不知怎麼了,聽到你的聲音沒忍住,力道大了些,弄疼你沒有。”
祁明珠臉色一紅,扭頭啐了一聲。
“淨胡鬨,今天是什麼日子,也容得你在我身上放肆?還是在壽安宮,傳出去成何體統。”
陸虞暗嘲一聲,祁明珠還知道要臉啊,太皇太後還沒入土呢,她就在壽安宮與自己顛鸞倒鳳。
嘖嘖,這女人還真是一點兒禮義廉恥都不顧。
他摟著祁明珠胡亂親了一陣。
“今日我是太監,公主怕是沒嘗過和太監的滋味吧。”
祁明珠的腿軟了,渾身的骨頭被抽走了似的,癱在陸虞懷裡。
“難不成你知道太監是怎麼弄的?”
“光聽有什麼意思,咱家給公主好好演示一番。”
“啊!”祁明珠身體一輕,被陸虞抱著進了寢殿。
蹲在樹上的明鳶捂著胸口假裝嘔了一聲。
“太惡心了。”
“娘娘,實在太惡心了。”明鳶邊說邊搖頭。
“太皇太後屍骨未寒,明珠公主怎麼能在壽安宮做出這種事呢?”
“簡直是傷風敗俗,丟人至極。”
許灼華拉住明鳶的手,笑道:“好了好了,再轉下去,我的頭都要被你轉暈了。”
“你整日翻牆跳樹的,不累嗎?快坐著歇會兒。”
明鳶認真想了想:“娘娘不說,奴婢倒沒注意,自從入宮以後,練功的機會少了,似乎功力比以前差了些。”
許灼華:“是啊,等明年開春,我也該跟著你一起練起來了。”
她心裡雖一心為小公主考慮,但她能等,祁赫蒼卻未必等得住。
生男生女由不得她,可絕不能被彆人先生出來。
她收回思緒,“明鳶,不如你搬去西配殿後麵的小院兒住吧,那裡有塊空地,你早起練功也方便,以後我身子調養好了,也跟著你一塊兒。”
“是,多謝娘娘。”
得了恩典,明鳶待不住了,高興得一溜煙兒就跑去看她的場地去了。
如蘭笑道:“彆看明鳶做事的時候滴水不漏,私底下也還是小孩心性。”
許灼華:“才十五歲,可不是小孩兒嗎?”
“她一個人住在小院裡,你沒事過去轉轉,有什麼要添置的,你看著辦就行。”
如蘭回道:“即便娘娘不說,奴婢也會去的。”
明鳶是孤兒,一出生就被扔了。
幸好扔在在官道上,大長公主正好路過,讓人救了她。
如蘭是打心底裡心疼這個小妹妹。
如棠推開門,稟道:“娘娘,陛下過來了。”
話音剛落,祁赫蒼就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