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剛確實是睡著了。
甚至睡得還挺香。
隻是小姑娘的手實在是太冰了,而且,她摸他額頭的時候還碰到了他晚上磕到的地方。
反反複複好幾次,要不是在裝睡,他都得倒抽氣了。
他家小姑娘想照顧人的心是好的,就是有點神經大條。
很快,他又聽到了門口的動靜,趕緊將眼睛閉了起來。
時笙貢獻出了自己的最後一條新毛巾,上次還是覺得圖案好看才買下來的。
她將毛巾稍微疊成了一個方形,然後放到了喻文州的額頭上。
喻文州被磕傷的地方剛剛被她二次傷害以後是有些發燙的,現在突然蓋了個冰冰涼涼的毛巾上來還怪舒服的。
但是轉念一想,明明都是她弄的,怎麼到頭來自己竟然還有點想感謝她的樣子。
喻文州覺得自己完蛋了,他這表現明擺著就是被時笙PUA了。
最最最離譜的是,他好像是自願的。
時笙見他沒有‘轉醒’的跡象,又安安靜靜的看了一會兒,確定他沒事以後才又回了自己的房間。
心裡一直惦記著要給喻文州換毛巾的事情,時笙接下來的時間也睡得不太安穩。
睡不了一陣子就會醒一下,然後就要去喻文州的房間看一下。
她睡不好,喻文州也好不到哪裡去。
每次剛剛睡著沒一會兒,額頭上就會重新換上涼冰冰的毛巾。
瞌睡就是被這麼給冷沒的。
就這樣,來來回回了三四次,喻文州徹底醒了。
一點瞌睡都沒有了。
為了老婆能來看他,他也是真的豁出去了。
明明沒有發燒,還要硬生生的裝成不省人事的病患來享受她的照顧。
時笙最後一次來給他換毛巾的時候天都快要亮了,回去以後實在是太困了,然後就睡到不省人事了。
喻文州看著時間差不多了乾脆就起床了。
他將額頭上的毛巾拿下來一看,竟然是粉紅色的,還有小兔子的圖案。
他是真的很想給他家小姑娘科普一下,男人的體溫就是要高一些,他沒有發燒。
最多能讓她覺得燙的,就是他被磕到的傷口估計有點發熱。
喻文州想去看看時笙怎麼樣了,於是悄悄的進了她的房間。
那可是她昨晚自己說的她不會鎖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