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笙一時間沒明白喻文州是什麼意思。
但聽到‘站住’兩個字,她的第一反應就是趕緊跑。
喻文州就看著時笙跟隻小兔子一樣,踩著細碎的步伐往房間的方向跑。
加上裹著毛毯,背影看上去實在是有點好笑。
隻是喻文州笑都還沒收回去,他就眼睜睜的看著時笙摔倒在了他的麵前。
因為隔得有段距離,他甚至沒有過去攔一把的機會。
喻文州以最快的速度衝到了時笙的麵前,一把將她從地上抓了起來。
“有沒有摔倒哪裡?”他趕緊將小丫頭給扶好,然後俯身去看她的身上。
比起疼,時笙現在的第一反應是羞。
這麼大個人了,還能跑著跑著踩到毛毯把自己給摔了,她服了自己了。
喻文州看著小姑娘眼底升起的霧氣,隻覺得心裡更慌了。
“摔到哪裡了?摔疼了?”他一邊說一邊去撩時笙的褲腿。
時笙往後退了兩步,結果又踩到了毛毯。
喻文州眼疾手快的將人拉住:“躲什麼?哪裡疼了?”
時笙委屈,憋著嘴小聲道:“沒有哪裡痛。”
喻文州明顯是不信,“那哭什麼。”
時笙底氣不足的反駁,“沒有哭。”
“行,沒哭,那剛剛那個快哭的是誰?”喻文州看著時笙。
時笙哼哼唧唧的兩聲,“我就是覺得太丟臉了....”
喻文州唇角帶笑,“說什麼?我怎麼沒聽清?”
時笙看他那個樣子就知道是故意的,氣呼呼的沒理喻文州就跑了。
這次速度很快,更像小兔子了。
喻文州跟在後麵,順便將地上的毛毯又撿了起來。
時笙知道喻文州跟在後麵,推開房間門以後甚至都打算關,進去以後直衝衝的就跳到了床上。
家裡的地雖然是乾淨的,進出都有換鞋。
但光腳踩和穿室內拖鞋還是有區彆的。
喻文州看著小丫頭一腳踩在了床上,感覺自己的血壓都有點上去了。
隻能說,他以前的強迫症和潔癖症比現在嚴重得多。
現在看到時笙的這通操作竟然也隻是有點血壓高,而不是第一反應把床單和被罩扔出去。
果然原則這個東西,在遇到某些特殊的情況時候還是可以打破。
時笙感受著喻文州靠近的腳步,乾脆把自己整個人都埋進了被子裡。
很快,喻文州的腳步停在了床邊。
時笙以為他要說什麼,結果沒一會兒又聽到了他往浴室那邊走去的聲音。
隻是她在被窩裡翻個身的時間,喻文州就從裡麵出來了。
明知道這裡除了自己就隻有喻文州,但是被抓住腳踝的那一刻時笙還是嚇了一跳。
她企圖收回自己的腳,但被喻文州攥得更緊了。
“彆動。”他道。
隨即,熱氣騰騰的毛巾敷上了腳背。
時笙感受著喻文州輕柔的動作,偶爾他的手也會碰到她的腳。
有點癢。
很快,喻文州將小姑娘的兩隻腳都挨著挨著擦了一遍,然後又轉身將毛巾放回了浴室。
時笙躺在被子裡,聽著喻文州又遠去的腳步。
她先深呼吸了兩口,但心跳沒有任何的減速。
她又伸手在自己拍了兩下,但心跳好像更快了。
時笙覺得自己要完蛋了,心裡的小鹿好像要撞出來了。
這麼溫柔又細心的喻文州,她是真的遭不住了啊!
“啊啊啊啊啊。”時笙鬨了一通,還在床上使勁拱了幾下。
喻文州從浴室出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