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坐進車裡,時笙才終於像泄了氣一樣靠在椅背上不動了。
把憋了這麼久的心裡話說了出來,心裡是放鬆了,但身體是莫名的疲憊。
天知道她剛剛說那些話的時候心跳的有多快。
但其實真正開始說的時候,好像又發現一切並沒有想象中那麼難以啟齒。
甚至今天就算是有點哽咽,她也沒有真的哭出來。
他們本就沒有絕對的對錯,說多了也是觀念不合罷了。
與其無法互相理解對方,那不如就距離產生美了。
喻文州看著滿臉疲態的小姑娘,伸手在她頭上摸了摸,“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待會兒就到家了。”
時笙以為的回家就是回公寓那邊,結果等她睜眼才發現不是回公寓的那條路。
“要回老宅嗎?”她問。
喻文州點了點頭,“嗯,媽不是說有禮物要給你嗎?”
時笙這才突然想到這裡,不過看喻文州的樣子就知道,“你知道禮物是什麼嗎?”
喻文州輕笑,“知道,但是還不能告訴你。”
因為他的這句話,時笙一路上都在想到底是什麼東西能搞得這麼神秘。
很快到了老宅,一家人都跑到外麵來接他們。
時笙總覺得,今天家裡人好像特彆熱情。
時笙剛剛下車,喻媽媽就直接過來將她拉進了懷裡。
摸摸她的頭發又摸了摸她的臉,“哎呀,我們笙笙又好看了。”
時笙被誇得臉紅,還是笑著說:“謝謝媽媽。”
喻媽媽在時笙沒看到的時候稍稍抹了抹眼淚。
喻文州把時笙的情況跟家裡人都說了說,雖然省略了很多細節,但她也聽出來了。
就是童年不幸。
有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有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
很顯然,時笙就是這裡的後者。
不過好在,時笙以後會是他們一家人的寶貝。
喻文州去停車,時笙就跟著先進了房子。
雖然一早就說了有禮物送給她,但她也總不好意思主動開口要。
吃過午飯以後,一家人一起坐在沙發那邊聊天。
“笙笙啊,出去玩兒有沒有拍照片啊,能給爺爺看看嗎?”喻老爺子對著坐在旁邊的兩個小的開口。
時笙笑著點了點頭,“拍啦!”
出去玩兒哪裡有不拍照片的道理,雖然都是風景照居多,但拍的時候時笙很滿意。
一老一小坐在一起,喻老爺子一邊看一邊還要要問當時的情況,時笙就耐心的坐在旁邊講給他聽。
終於,喻老爺子看到了那個沙子堆成的城堡全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