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文州笑了起來,抬手將時笙的手握進了自己手裡,“嗯,還給我。”
看著時笙臉上好不容易有一點笑了,喻文州也稍微鬆了口氣。
兩個人一人拖著一個行李箱往停車的地方走。
時笙微微搖了搖頭,”感覺自己在流浪。”
喻文州不讚同的又在她額頭上敲了一下,“你想去哪裡流浪,隻要我們兩個在一起就是家。”
時笙對他的話是讚同的,但是對於又敲她腦袋這個動作非常不讚同。
反駁的話還沒說出口,手機鈴聲就在這個時候響了。
看到是輔導員打過來了,她不敢有一點耽誤的就接了。
兩個人就站在了原地,等著時笙打電話。
在室外,喻文州也隻能隱隱約約的聽到裡麵的話。
一通電話打了接近十分鐘,大部分都是電話那頭再說,時笙偶爾回應幾句。
“說什麼了?”待到電話掛斷,喻文州難得主動問起了電話裡的內容。
時笙組織了一下語言,把剛剛輔導員說的情況講給了喻文州聽。
時笙這四年表現優秀,這是院上都承認的事情。
現在突然出現這種情況,院上肯定還是想保她的。
一是為了時笙,二也是為了美院的名聲。
加上時笙和喻文州的本來也不屬於師生戀發展來的,肯定不會和前麵那例一樣處理。
院長剛剛告訴輔導員,她畢業的事情肯定不會受影響,院上一定能讓她拿到畢業證和學位證。
輔導員就讓她今明兩天好好休息,後天再漂漂亮亮的回來參加畢業典禮就可以了。
喻文州點了點頭,“這還不高興?”
時笙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這樣子看上去她好像是沒什麼大事了,但是喻文州會不會受處分,現在依舊是個未知數。
喻文州對她向來了解,安慰她說:“你要相信學校的公平公正。”
片刻後,喻文州又補充道:“實在不行我還可以回去繼承家業。”
時笙非常鄭重的搖頭,“不行。”
她太清楚不過了,要割舍喜歡的東西是一件多麼困難的事情。
“我一定會好好畫畫的,多多存錢,就算以後有什麼問題也能養得起你。”
喻文州一下就想起來前麵她說要‘金屋藏州’的事情。
看他家小姑娘這麼有決心,他這吃上軟飯這件事情,完全就是指日可待。
回老宅的路途比較遠,喻文州怕時笙閒著的時候又多想。
他微微撇頭想跟她講話,結果小姑娘捏著手機,在屏幕上按了一路。
時笙刪刪減減的寫了一路的帖子。
剛剛輔導員沒有明確說她不能在論壇上回應,所以她還是想選擇先澄清。
罵她她都可以忍,但是她真的不想看到那些人惡意揣測喻文州的評論。
一切準備就緒,時笙把自己的論壇賬號昵稱改成了本名。
【時笙:大家好,我是美院的時笙,也是這兩天輿論事件的主人公之一。
在此鄭重表明,我嫁給喻先生隻是因為愛情,沒有其他任何的利益因素。
我們相識於18年,也就是我入學的那一年,當時喻先生還是學校的博士生。
從始至終,我們都不是從師生戀開始的。
我愛他的時候,他還不是學校的老師。
希望你們可以停止對他惡意的揣測,以及不要再發一些傷害到他的言論。】
確認無誤後,時笙又去找了配圖。
一張是她做屏鎖的結婚證照片,還有一張她錄取通知書的照片。
她在上麵標注了,她的錄取通知書是喻文州寫的。
發出去以後,時笙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希望輿論不再是隻罵他們那樣的一邊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