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野趕到江南書院時，已經是晌午。
劉長老看到沈野，淡淡道：“晨時開課，你來遲了。”
沈野臉不紅心不跳，聲稱家中有事才來遲的。
劉長老卻不買賬：“再有下次，你就不用來了。”
沈野看這老頭執拗，趕緊陪笑：“弟子知罪，絕不會再遲到了。”
劉長老見沈野認錯，態度稍稍緩和：“你的身份玉牌已經做好，以後憑此出入，在此之前，你先熟悉醫館守則，以後不要壞了規矩。”
沈野點頭稱是，伸手接過一本厚厚的手冊。
還沒來得及翻開，一個賬房先生模樣的男子走過來。
“沈公子，你先把學費交了，才能進入學堂。”
沈野詫異：“又要交錢？”
賬房先生點頭：“當然，這是醫館的規定。”
“要交多少？”
“每月十兩金子，需要先交一年的，共計一百二十兩金子。”
“這麼貴？”
沈野看了一眼殿堂內衣著樸素的少男少女們。
有些懷疑：“他們都交了？”
“他們不用交。”
“為什麼？”
沈野憤憤不平，合著就擱我一個人薅？
“守則中都寫著呢。”
賬房先生指了指手冊。
“十六歲以下的靈徒免收學費，公子已經二十歲，超過了年齡，當然要交足學費。”
還有這種規矩？
沈野將信將疑地翻開手冊，一看還真有。
好在他不缺錢，老老實實交了學費後。
還是忍不住：“倘若有人十六歲以後才覺醒靈感，又沒有錢交學費，那不是浪費了一個人才嗎？”
賬房先生看了他一眼：“十六歲以後才覺醒，未來的成就注定不高，所以也沒什麼可惜的。”
那你們可看走眼了，沈野心想。
隻要學到高階功法，再加上靈材丹藥，我修煉的速度能閃瞎你們的雙眼。
拿到身份玉牌後，沈野找了個沒人的地，想看看能不能把這玩意放入儲物戒指。
“咦，這是...”
一個身材矮小的瘦老頭從角落裡竄出來。
他看到沈野手中玉戒指，眼睛頓時一亮。
“小兄弟，你這戒指可否讓我看看？”
戒指？
沈野沒想到這裡還藏了個人，趕緊把戒指收了起來。
胖老者見沈野收回戒指，目中閃過一絲遺憾。
他上下打量沈野：“小兄弟，你是新來的？”
沈野點點頭：“不錯，你也是醫館的？”
“當然。”
瘦老頭挺起胸膛：“我是這裡的長老，我叫百大勝。”
“你是靈師？”
沈野在他身上感覺到了濃鬱的靈力，還嗅到了一股特殊的氣味。
這種氣息有點淡淡的硫磺味，像是某個化學實驗室的味道。
“不錯。”
百大勝嘿嘿一笑，隨即反應過來：“咦，你怎麼知道我是靈師？”
沈野道：“前輩這麼有氣質，一看就是靈師。”
百大勝一愣，隨即哈哈大笑。
“有趣有趣，醫館已經很久沒有來你這樣有意思的新人了。”
笑完之後，百大勝正色道：“小兄弟，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沈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