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書房內,管家彙報道:“老爺,公子又去醫館了,每日晨時報到,從未鬆懈。”
沈大富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這小子真的喜歡學醫?以前怎麼沒發現他有這個愛好。”
管家喜滋滋道:“公子學醫是好事,老爺可以放心了。”
沈大富長歎一聲:“是啊,終於肯做點正事了,比他在外麵胡作非為要好。”
這時門外仆人道:“老爺,柳公子又來了。”
沈大富冷冷一哼:“文兒已經學好,可見那日的話不是無的放矢,以後此人再來,給我直接轟走。”
沈府外,柳一鳴再次吃了閉門羹。
他惱怒不堪,又無可奈何,正要離去時,突然有人迎麵走來。
“閣下可是柳一鳴柳公子。”
柳一鳴抬頭一看,是個青衣書生。
那人滿臉驚喜:“我到府中去找,聽說公子來了這裡,所以特地尋來。”
“你是...”
柳一鳴不認識這人,神色有些困惑。
“在下段培,現在徐勝冶公子手下效力。”
“原來是徐公子的邑從。”
柳一鳴連忙拱手。
徐勝冶是江南有名的才子,家世顯赫,不比沈從文差。
“閣下找我有事?”
段培謹慎地往沈府大門望了一眼:“柳公子,可否借一步說話。”
兩人來到附近的茶樓,段培笑道:“聽說沈從文的文章詩詞都是由公子代筆,不知可有其事。”
柳一鳴剛要承認,但是轉念一想。
據說徐勝冶跟沈從文不太對付,這人不是來找自己麻煩的吧。
想要否認,不料段培接著道:“閣下有驚豔之才,何需屈居沈從文之下,不如改投徐公子麾下,保你一世榮華。”
原來是來挖牆腳了。
柳一鳴眼珠一轉,立刻改了口風:“不錯,沈從文的文章書信,均由在下代筆。”
段培羨慕道:“如此說來,沈從文在江南詩會所作詩詞都是閣下所出。”
江南詩會?
柳一鳴這幾日為求親之事焦頭爛額,並沒有過多關注詩會的消息。
現在聽來,似乎是沈從文拿自己為他寫好的詩,在江南詩會大出風頭?
他哈哈一笑:“屈屈小詩,不值一曬。”
“閣下過謙了。”
段培大拍馬屁,趁機邀請道:“徐公子在春意樓設下酒宴,想請公子前去一酌。”
柳一鳴摸了摸有些青腫的臉頰,心中生出一絲恨意。
“也好,就借這個機會打擊下沈從文,讓他知道我有多麼重要。”
“既是徐兄相邀,在下理應赴約。”
柳一鳴欣然答應。
段培大喜,立刻在前麵領路。
江南醫館。
一群人聚集在後院,正在聆聽一個灰袍老者的教誨。
沈野路過此地,不經意看了一眼。
灰袍老者他認得,曾代劉望洞授過一次課,名叫薑重,是位六品靈修。
與劉望洞不同,前者主要傳授剛剛啟蒙的弟子,而薑重教授的都是有一定修為的成年弟子。
薑重道:“劍虎山試練,大家要小心,那裡的妖獸極其厲害,一定不要單獨行動。”
劍虎山,那不是便宜徒弟的地盤嗎?
沈野一聽,停下了腳步。
薑重繼續道:“這次試練醫館會派出十人參加,除了我們江南醫館,還有林家、江家、王家三大武道世家。”
沈野心想,林家的人參加的話,林秋雪應該也會去,不過這跟自己沒什麼關係。
薑重交代完後便離開了,沈野也準備去找劉望洞,不料身後突然傳來一聲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