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臨是多麼玲瓏剔透的一個人啊,一看外甥女的意思,就知道她也有意,直接拉著外甥女去了書房詳談。
可把老林氏氣壞了,“你看看他,算怎麼回事,就這麼把菱寶拽走了。我還沒看孩子兩眼呢!”
夏琴韻在一邊給老林氏端茶,讓她消消氣。當然她也知道婆母就這麼一說,哪能真的生氣。
其實夏琴韻自己也心裡火熱,想跟上夫君和菱寶一起去書房,再順便問問菱寶這香皂賣不賣,要是賣,她一定多多的買啊!
老林氏端著兒媳婦給遞來的茶,心裡也沒怎麼氣。就是剛剛看臨兒直接把菱寶帶走,心裡也是焦急他倆彆忙著商量東西,熱壞了。
菱寶不是一般的孩子,從小就格外聰慧,異於常人,這個老林氏都知道。
隻是心裡還擔心著,不免要叮囑一二:“琴韻啊,臨兒剛回來,他書房放冰了嗎,可彆熱到臨兒和菱寶了。”
夏琴韻笑著回答:“放冰了,老爺一回來,我就讓人給他書房放冰了,如今涼氣應該已經四散開來了。婆母你放心,熱不到他們舅甥倆的。”
老林氏這一聽,也才放心。
隻是她看著旁邊給她轉動風輪的小丫鬟,又看了看外麵的豔陽天,不知道怎麼回事,心裡總感覺,要有什麼事發生。
杜幼菱和宋玉臨,舅甥倆在書房聊了一個多時辰。
傍晚的時候,杜幼菱才走。
隻是黃昏時,太陽已經是個不怎麼散發熱量的橘色圓盤了,可這天氣還是十分悶熱。
等杜幼菱到家的時候,李月娘一聽下人通傳,連忙迎了出來。
杜幼菱快走了幾步,扶著李月娘的胳膊:“娘,天這麼熱,你怎麼還出來接我。我沒事,回來的時候,表舅在車上也給我裝了冰,沒熱到。”
李月娘和女兒相攜著走到屋內,一邊搖著扇子一邊說:
“沒熱到就好。哎呀,也不知道這天怎麼回事,怎麼一天比一天熱了,這可剛到六月,就這般熱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往年最熱的時候都是七八月份,而且也沒有這麼熱啊。
杜幼菱也感覺不對勁。
而且沒一會兒,杜鴻羽和杜清安就回來了。兩人還把書都帶回來了。
李月娘看著又是焦急,忙問:“這是怎麼了,最近不都是在備考嗎?”
杜鴻羽和杜清安一起走到擺放著冰塊的堂屋裡,杜清安甚至直接坐到冰盆的旁邊,還從裡麵直接拿出來一塊,貼到臉上。
天啊,他最怕熱了,這兩天在書院裡差點沒有熱死。
倒是杜鴻羽喝了一杯丫鬟遞過來的涼茶,一飲而儘之後,給母親解釋:
“沒事的娘,就是這兩天,不知道天氣怎麼越來越熱了,特彆是今天,暴熱。書院裡,學子都熬不住了,所以老師直接給我們放了假,讓我們回到家裡學習備考。”
“哦,是這樣啊。”李月娘剛放下心來,又想起一事:“可是,這還有兩個月你們就要鄉試了,這如今回來自己讀書,會不會影響鄉試啊?”
“沒事的,娘,詩書經意、八股策論老師都已經全給我們講解透徹了,這兩個月本來也都是讓自己消化領悟的。在家與在書院,沒差的。”
“哦,好,那就好。娘這就讓人把你們臥房和書房都放上冰,你們先在堂屋裡涼快一會兒。吃了晚飯,就可以回房了,那時候屋裡也涼快了。”
“好。”杜鴻羽和杜清安一致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