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李澤光也是不可置信。
他從沒想到,自己這病能根治。
他從小身子骨就弱,隻是近年來,竟還增添了頭風之症。
讓他整個人痛不欲生,有時都快存了死誌。
沒想到今日還能聽到根治兩個字,當即心中大喜,如枯木逢春一般,整個人又重新煥發出生機來。
杜幼菱看兩人這般激動,隨即又肯定地點了點頭。
“此話當真。隻要按我說的來,少則半年,多則一年,這病定能根治!”
“李夫人和李公子儘管放心。”
李夫人感激道:“有了郡主這話,自是沒什麼不放心的!大恩無以為報。”
說著竟是要再次下跪,被杜幼菱隨手拉住了。
沒想到拉住了李夫人,卻沒拉住李公子,他結結實實給杜幼菱行了一個大禮。
杜幼菱也就受了。
臨走時,李夫人就讓人備了厚厚的禮,要送杜幼菱回去。
杜幼菱原本是不準備收的,可是也知道這般天大的恩情,李家夫人要不送些什麼禮物,她自己心裡過意不去,肯定是日日惦記著。
所以這禮收了也好,能讓他們心安一些。
於是等到傍晚的時候,杜幼菱就帶著兩大車的禮物回家了。
……
結果剛過了幾天,就見李家夫人又帶著厚禮來了一趟杜家。
“真是多謝郡主,我兒頭風之症果然大好了!”
“以往大夫開的藥也是能減輕,卻隻是減輕症狀,仍舊還是疼。可是按照郡主這方子,他有時都不疼了。”
“雖說隔一日兩日的還會發作,但是有時能渾身舒坦啊,也不頭痛了。”
“看這情況,假以時日,必能徹底根治!郡主大恩,我們當真無以為報!”
說著就送上了一塊兒精美無瑕的和田玉。
“這是我和他爹的一點子心意,當然不能抵消郡主的大恩。”
“隻是這料子看著也襯郡主,聽聞郡主和太子殿下不日起就要大定了。這也是我們的一點心意。郡主千千萬萬要收下!”
杜幼菱看了看李月娘,見她點頭,到底還是收下了。
畢竟與彆人大恩,也要讓他人報恩。
要不然這恩情總是懸在空中,倒是讓欠恩情的人日日都在心中惦記。
不如,現在收了人家的心意,這恩也算是還了。
對雙方都好。
……
雖說杜幼菱和慕容雪即將大定,可是這些日子杜幼菱也沒閒著。
又過了一日,她帶著蘭兒去醫館看了看。
沒想到卻遇到一個突發的病人。
看著送那患者來的人,穿的非富即貴,也是大戶人家。
病人妻子說道:“郡主,我夫君前幾日突然腹痛難忍,不知緣由,請了大夫說是腸癰。可是他卻沒辦法醫治,說是治不好。”
“我們家不信,又請了京中有名的大夫,隻是都說隻能儘力一試,緩解,還是要看患者能不能熬得住。”
“今日,我相公下次發作,竟是危重極了。懇求郡主,救我家相公一命!”
說著就要跪下。
原來這家人,家中果然有做官的,患者的爹就在兵部當差,與杜星劍十分不對付。
所以即使知道永安醫館的醫術能高超,能治非比尋常的惡疾。
可是這患者的老父親,就是不願意讓兒子來杜星劍的妹妹開的醫館。
今日眼看著患者撐不住了,還是家中老祖宗發話,這才將患者給抬到了永安醫館。
腸癰,也就是闌尾炎。
患者患病好幾天了,其間反複發作,可見是慢性的。
若是急性闌尾炎,恐怕早就沒命了。
至於患者這個時候,才被送過來。
杜幼菱也不糾結。
還是治病救人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