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鈺慌亂後退,司馬君心底同樣升起一絲恐懼。
他雖然是第二境武夫,卻沒怎麼見過血,平時對練都是點到為止,哪裡見過這般凶殘場麵。
尤其他請的三位幫手裡還有一位跟他一樣都是第二境武夫。
現在這人死了。
想到這,司馬君頭皮一陣發麻,後退數步,擠出一絲笑容:“我什麼都沒看見,我隻是路過,抱歉,我馬上就走。”
陳然心底略一盤算。
司馬家和王家都是內城大家族,殺死這二人怕是會引起巨大動蕩,再說反正他們也不知道自己身份,殺不殺沒什麼區彆。
想到這,陳然心中殺意稍稍收斂。
見對方沒有動手,司馬君心底稍稍鬆了口氣,拉著司馬鈺緩緩後撤。
然而意外總是來的那麼不湊巧。
或許是鐵匠老板對陳然有些不滿,也可能是剛才打鬥比較激烈,麵具上綁著的絲帶忽然裂開,麵具從陳然臉上滑落下來,砰的一聲掉在地上。
司馬君和司馬鈺聽到動靜下意識扭頭看了一眼。
真的,他們可以發誓就一眼。
一張清秀略顯蒼白的麵容出現在二人瞳孔中。
“是你?!”司馬鈺發出一聲驚呼。
司馬君呆站在原地,整個人一下子懵了。
那個王雨馨口中入門三個月才勉強感應到氣力的廢物,剛還敲詐自己五十兩金票的貪婪小子,竟然就是殺了他幫手的人???
一個剛感應出氣力的小家夥,怎麼可能殺死三位入境武夫,甚至還有一位第二境,其中怕是有大秘密。
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尷尬。
陳然撿起麵具拍了拍上麵灰塵,塞進懷裡,抬頭,麵容溫和微笑道:“能幫我保密嗎?”
司馬君連拍著胸脯保證道:“大家都是朋友,我保證不會...”
嗖~
一抹黑影如惡鬼般撲上來,目光冰冷。
司馬君一把將司馬鈺推過去,自己扭頭就跑。
司馬鈺尖叫了聲一頭撞在陳然胸膛上,臉上露出楚楚可憐神情,下一秒腦袋旋轉一百八十度,俏麗臉上依稀殘留著一絲驚愕。
司馬君使出吃奶力氣飛快逃竄,丹田內氣力仿佛不要錢似的湧入雙腿,兩邊景色飛快後退,不時驚恐扭頭望向身後。
寂靜黑暗裡隻能聽到他劇烈喘息聲。
陳然追了兩步便停下,眼看司馬君背影即將消失在黑暗中,他撿起路邊一枚不起眼石子,緩緩閉上眼睛。
自從劍術踏入天人合一後,對陳然來說,一草一木都可以當劍使用,即便一枚石子。
他心中認定石子是劍,那它就是劍。
劍意連綿不絕,洶湧灌入石子內。
石子表麵出現一抹裂痕。
黑暗中。
陳然默默感應著。
十米,二十米,三十米...
漆黑夜色中,司馬君隱沒在黑暗中,肉眼不可見,可在陳然感應下,那仿佛燭火般耀眼的光芒,就是目標。
唰~
石子甩出,瞬間穿越百米,無比精準穿透司馬君腦袋。
司馬君仿若未覺,依舊向前飛奔,跑出去十多米外他緩緩停下,意識逐漸模糊,跟著重重摔在地上。
彌留之際,他隱約看見一雙腿靠近,冰冷雙手在身上摸索著。
“沒錢了?嗯,這玉佩不錯。”
一隻手用力將他脖子上玉佩扯下。
司馬君嘴角抽搐了下,似哭似笑。
陳然低頭看了眼冰冷屍體,知道這次事情鬨大了。
司馬家是一個不遜色於王家龐然大物,一下子死了兩個嫡係,司馬家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怕是會鬨得滿城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