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一處密林。
金光一閃,季開明憑空出現,眼睛裡流露出劫後餘生之色。
“差一點,我命就沒了,還好,隻是可惜了這枚小挪移符。”他歎了口氣,心中隻剩下慶幸。
在當時那種情況下能活命就已經不錯了。
季開明搖頭感慨:“沒想到此人竟然能臨陣突破,他武道修為應該沒突破到丹海境,卻能禦物,難道是精神力率先突破到了丹海境?真是個妖孽。”
一些天才在生死危機逼迫下的確有可能突破,隻是機會十分渺茫,稍有不慎便是身死道消。
“我季家莫名招惹了這樣一尊大敵,唉,早知道就不來了。”季開明眉頭皺成川字型,暗自決定悄悄打聽神秘麵具人行蹤,如果有機會一定要與之交好,就算付出一定代價也在所不惜。
季家在天陽城內城與司馬家同屬三大家族之一,在此之前司馬家勢力在三大家族中當屬第一,如今隨著司馬蒼身死,司馬家元氣大傷,僅剩一位丹海境。
“希望那老家夥出關後彆發瘋,否則...”季開明搖搖頭,明白接下來天陽城內怕是將不得安寧了。
忽然他麵色一變,從懷裡取出一張符,符正散發出朦朧光芒,裡麵傳出一驚恐聲音:“老祖你在哪,家中出現妖邪,三公子親手殺了主母,然後將自己活活剝皮了。”
“什麼?!”季開明頭皮發麻幾乎炸開,趕忙向天陽城飛奔而去。
......
一道黑影翻過窗戶躍入房間,一頭栽倒在地,正是陳然。
他脫下麵具,連同從司馬蒼身上搜來的錦囊飛劍一起塞進床底後,便再也支撐不住昏迷過去。
等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下午。
陳小雨滿臉擔憂坐在床邊,見陳然睜開眼睛,開心笑了:“哥,你醒了,餓不餓,我去給你弄點粥喝。”
“好。”陳然咧嘴一笑,除了腦袋還有些暈呼呼,基本沒啥大礙了。
第三境武夫恢複力是很驚人的,昨晚受了那麼重的傷,一晚上過後在氣力孕養下已經恢複大半,他支撐坐起,回憶起昨晚那一戰,確定沒有留下破綻後稍微鬆了口氣。
“太危險了,下次做任何事情前一定要三思而後行,決不能再置身那般危險境地。”陳然暗暗反思,若是早知道司馬蒼會再喊上一位丹海境,他絕不會傻乎乎在原地等待。
要不是最後關頭自己精神力突破,怕已經是個死人了。
“你昨晚去哪了,受了這麼重的傷?”
一個女人聲音從門外傳來。
陳然猛地抬頭,看見白欣悅走進來,目光微微一凝,頗有些冷淡:“你怎麼來了?”
白欣悅皺眉:“我來是看看小雨過得好不好,可不是因為你,對了,你知不知道何天成死了?”
她眼睛死死盯著陳然。
陳然搖搖頭。
白欣悅不依不饒問道:“你昨晚去哪了?”
陳然平靜道:“路上遇到幾個小混混,被揍了一頓,你還有事嗎?沒事的話請回吧。”
“你...”白欣悅氣急,好在這時陳小雨端著粥進來幫忙解了圍。
“哥,稍微有些燙,我幫你吹吹。”陳小雨拿起勺子舀了一口粥吹了吹,送到陳然嘴邊。
陳然的確餓了,接過碗:“我自己來吧。”
白欣悅撇撇嘴,嘀咕道:“小雨,你對他真好,也不知道他對你是不是一樣好。”
陳小雨見陳然一口氣將粥喝了乾淨,笑得很開心:“哥對我最好了,還要吃嗎?我再給你去盛一碗。”
從始至終她都沒有問陳然為什麼會受傷,她知道以自己能力幫不上什麼忙,隻希望能彆拖陳然後腿。
見始終問不出什麼,白欣悅氣呼呼離開了,陳小雨回房間縫補衣服。
陳然走下床,從床底下取出昨晚戰利品。
一把紫色飛劍,一個錦囊,至於司馬青山的佩劍他沒拿,因為碎掉了。
“這把劍能被丹海境存在用來當武器,價值絕對不低。”
陳然拿起紫劍在手指上輕輕一劃,輕易割開一道口子,目光一凝:“好鋒利的劍。”心中不由一陣欣喜。
如今他可是第三境武夫,氣力湧入手指防禦力極強,普通刀劍根本破不了他的防。
這把紫劍材質絕對不一般,估計有錢都買不到。
放下紫劍看向錦囊,陳然皺起眉頭:“我沒記錯的話,當時司馬蒼來時肯定沒帶紫劍,紫劍能憑空出現,難道是因為這個錦囊?”
他畢竟是地球人,聽說過須彌藏芥子。
搗鼓半響也沒搞明白,忽然心中一動,拿起紫劍割破手指擠出一滴鮮血在錦囊上。
下一秒陳然感覺自己精神與錦囊冥冥之中產生一絲聯係,突破後的精神力一躍進入錦囊。
陳然驚奇發現錦囊內另有乾坤,空間約莫在十平方米左右,地上擺放了一堆雜物,各種瓶瓶罐罐,幾本書,幾張符籙,以及一小堆金票。
金票!
陳然眼睛發亮,念頭一動。
手中竟真的憑空出現一疊金票,麵額最低都是一百。
一共十張一百金票,加起來就是一千兩金票,換算成白銀就是一萬兩。
發財了!!!
陳然長舒了口氣,這麼多錢可以買多少大妖肉?怕是足夠他一鼓作氣衝到第三境武夫巔峰了吧?
不愧是司馬家老祖,隨身帶這麼多錢,當然對整個司馬家來說一萬兩並不算什麼,充其量也不過毛毛雨。
陳然手中憑空出現一本古書,書麵上赫然寫著四個大字。
“禦劍真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