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十年難遇的生死鬥,消息剛一放出去,就立刻吸引了無數人來圍觀。
伴隨著陳然出現,立刻就有人認出高喊道:“大家快看,他就是那個不怕死的新人弟子。”
立刻無數道目光齊刷刷落在陳然身上。
目光中有鄙夷,有不屑,更多的是同情和憐憫。
在他看來,陳然之所以敢提出生死鬥,就是認為執法堂不會通過這次荒唐審核。
可陳然並不清楚封九獄有一位長老師父,人家通過走動關係促使這次審核通過。
“這叫什麼,偷雞不成蝕把米。”有人搖頭歎息。
“自作聰明。”也有人冷嘲熱諷,一副看熱鬨的心態。
“敢和封師兄搶女人,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可笑。”
陳然麵不改色穿過人群,徑直來到擂台前,注意到主持這次生死鬥的,竟然就是執法堂堂主,之前和自己有過一麵之緣的謝歸冥。
謝歸冥嘴唇動了動,聲音如絲線般鑽進陳然耳朵:“若非須劍長老同意,這次審核不會通過。”
“你且放心,若是不敵就高喊認輸,我會將你救下。”
周圍人都聽不見,唯獨陳然自己能聽到這句話。
“傳音之術麼。”陳然不動聲色點點頭,道:“謝了。”
在謝歸冥注視下,陳然大步走上擂台站定,伴隨著他登台,下方圍觀人群聲音愈發吵鬨。
遠處一角落,黑衣青年紀劫生三人正遠遠看著這一幕。
紀劫生頗為隨意問道:“南宮師妹,你對此人怎麼看?”
一旁長相靚麗的長發女子收回目光,淡淡道:“不慌不忙,沉著冷靜,心性還不錯。”
紀劫生搖搖頭:“心性還行,隻是性格太過冒進愚蠢,有時該低頭時就得學會低頭,一昧冒進,總歸會摔大跟頭。”
第三位矮胖青年撓撓頭:“紀師兄,我倒覺得此人不似表麵上看起來這般簡單。”
“哦?”紀劫生看向矮胖青年:“怎麼,你覺得他有勝率?”
矮胖青年宗歸陽道:“我調查了下,這個叫陳然的新人雖說入宗半個月,但其身份十分神秘,來時帶著一個妹妹叫陳小雨,紀師兄可知,這陳小雨如今在何處?”
紀劫生淡淡道:“我怎麼知道。”
宗歸陽微微一笑道:“這陳小雨資質極高,對靈氣親和度幾乎達到十成,已經被莫雨長老提前收為親傳弟子。”
紀劫生神色一怔,跟著道:“那又如何,你我南宮師妹哪一個不是長老親傳弟子,就連封九獄也是倉和長老親傳,這沒什麼大不了的。”
宗歸陽繼續道:“這是其次,第二點就是前幾天三等修士院發生了一場凶殺案,死了兩名三等修士弟子,紀師兄可知,殺死這二人的嫌疑人又是誰。”
紀劫生皺起眉頭,隻覺得這胖子一直賣關子好生煩人,冷淡道:“你想說便說。”
宗歸陽連道:“嫌疑人就是陳然,當晚他就被執法堂抓走,可詭異的是第二天毫發無損送了回來,一個看似沒什麼背景的三等修士,為何能在執法堂安然度過一晚?這便是疑點之二。”
“從這兩點我可以推斷出,這個陳然來曆絕對不一般,所以剛才碰巧有人坐莊下注,我下了一百靈石,賭此人贏,嘿嘿。”
南宮雪無奈道:“宗師兄,雖然你是宗主之子,但你這錢就跟丟水裡一樣沒區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