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家庭。
魚躍被一大一小兩個男人寵著、愛著、依賴著,不知羨煞多少旁人。
論母慈子孝……
雨越下越大。
完全清醒的傅時雍從魚澡身上邁過去。
離開前,他嗤笑著,往她頭上砸了一遝鈔票,“算我的感謝費,謝謝你讓我徹底看清你的卑劣,和曾經那個愛過你的我,到底有多麼愚蠢!”
嗡嗡嗡。
男人的手機響起。
特彆定製的鈴聲,伴著歡快的語調,是一一在大喊。
“爸爸爸爸,快接電話,快接電話,是媽媽找你哦~”
“喂,魚躍,嗯,我臨時去公司處理了一些事情,好了,不哭,我馬上回去。”
“傻丫頭,我怎麼會不愛你?放心,我傅時雍這輩子,隻愛你魚躍一個。”
勞斯萊斯駛離。
那溫柔到能滴出水來的聲音也隨之消散。
楊辰遞了一張照片,歎口氣,“怕你後悔,所以就……”
“楊哥,你要不要誇誇我?”
“……”
“我演技是不是超級厲害?哈哈哈,傅時雍那麼一聰明絕頂的人,也被我騙的團團轉。”
從地上歪歪斜斜的站起。
明明淚掉的凶猛,人卻非要在臉上扯出一抹大大的笑。
她故作輕鬆的接過照片。
刺啦!兩聲,照片碎成無數片,再次回到垃圾桶裡。
“走吧,等搬完家,晚上我親自下廚請你吃一頓好的。”
“畢竟這份正式工作是你替我爭取到的,還有那些營養品,謝了。”
一場大雨,時好時壞的下了一個星期。
京北正式進入深秋。
魚澡憑著溫和的性格,還有超高的繪畫技巧,很快就在老年大學成了最受歡迎的老師。
幾個豪門老太邀情她去家裡做客。
原本是想拒絕的。
可耐不住對方的過分盛情,擔心會因此得罪人,失去工作。
也隻好勉為其難的答應去坐一坐。
但萬萬沒想到,這場晚宴,傅時雍會帶著魚躍出席。
“看見沒?剛剛未來傅夫人隻是皺了皺眉,傅先生就猜出她是不習慣穿高跟鞋。”
“可不,還立刻親自讓服務生拿來拖鞋,親自單膝跪地給換上的。”
“豈止啊,你們有沒有瞧見,凡是有異性靠近未來傅夫人,傅先生都很不高興。”
“對對對,他為了宣誓主權,好像在手腕上,還紋了一條小魚呢。”
魚澡不想節外生枝,躲進衛生間。
正想著一會兒借口身體不舒服離開。
偏偏關於傅時雍有多麼多麼寵愛魚躍的話題,如影隨形,無論如何都甩不掉。
外麵的議論聲還在繼續。
她頹廢的坐在馬桶上。
同樣不習慣穿高跟鞋的自己,腳跟被磨的血肉模糊,也沒人替她換上拖鞋。
還有被二世祖騷擾調戲。
若是叫傅時雍瞧見,大抵也就一句,“接客都接到這裡來了?”
至於那紋身……
在胸口最隱秘的位置上,在三年前離開的那個雨夜。
自己就跟個神經病一樣,硬生生撞開關門的紋身店,逼著女師傅紋上一條小魚。
嗡嗡。
破手機發出低沉的震動聲。
——【好姐姐,讓我猜一猜,你現在是不是正躲在一個陰暗的角落裡,狠狠羨慕我的幸福呢?】
——【嗚嗚~好可憐,一輩子的loser,在我這個winner麵前,真的好卑微啊!】
——【哦,對了,傅一一太煩人,非要打擾我和時雍的二人世界,所以我把他一個人關在了彆墅地下室。】
——【姐姐快瞧瞧,小家夥多可憐,嚇的瑟瑟發抖,還在發高燒呢。】
魚躍連著發了三四張照片。
照片裡,傅一一尖叫、嘶吼,甚至還用軟軟的身體去撞堅硬的鐵門。
另一邊。
三樓休息室。
傅時雍燥熱的扯了扯領口,額頭也滲出密密麻麻的細汗。
他問助理,“剛才安排去女衛生間的那幾個名媛,事情辦的怎麼樣?魚澡都聽到了?”
“她有沒有……妒忌?是不是……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