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什麼呢?我還在呢就想著動手動腳的,有將我這個村長放在眼裡嗎?”村長怒斥王秀芝,給周圍的村民都聽的來了精神。
“王秀芝仗著跟村長沾親帶故,沒少在村子裡橫行霸道,不曾想也會有今天。”
“做事太絕了,老太爺也看不下去了,這不就開始懲罰她了。”
“投機倒把,這可是個很嚴重的事,她竟然乾得出來,是不是看這一家子死的死,散的散,她也不管不顧了?”
“放屁!說誰投機倒把呢?我看你們才是投機倒把,你們全家都投機倒把!”王秀芝扯著脖子去罵那些嘴碎的人。
許洪波的老婆張蘭蘭雙手掐腰,跟王秀芝對著罵。
“村長都已經來了,你還不願意招供,像你這種嘴比石頭硬的老女人,就該把包公的大鍘刀搬來,把你的嘴放上麵砍掉。”
王秀芝嘲笑道,“還包公的大鍘刀,你見過嗎?你知道包公的額頭上是月亮還是太陽嗎?彆在外麵聽了些東西,就覺的自己見多識廣了,小賤蹄子,滾出我家。”
張蘭蘭氣的臉一陣青一陣白。
張蘭蘭,“我偏不走,專門留在這裡看你如何被抓走的。”
“行了,都不許吵架!”村長揚聲訓斥,威嚴的聲音讓在場的人靜了聲,他回頭看著身側一臉諂媚的二狗,低聲問道,“我不是讓你不要驚動其他人,這些人怎麼跟著來了?”
二狗有些緊張,努力找補,“我也不知道他們怎麼就跟來了,要不然我將他們趕走?”
村長自然不會讓二狗這麼乾,讓王秀芝讓路,村長進了院子。
許媛媛趴在床上,她的屁股被包紮過,現在又過了一夜,更疼了。
她不敢亂動,隻能支著耳朵聽外麵的動靜。
到底是誰將投機倒把的事泄露出去的?為什麼還帶上她的名字?
許媛媛想撐起身下床,試了幾遍都失敗了,她扯著嗓子衝著院子裡的人喊道,“投機倒把的人是許清沫,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不要什麼壞事都往我身上推,我不認!”
王秀芝臉一沉,連忙進了屋讓許媛媛閉嘴。
“少說兩句吧,現在外麵那麼多人呢,就等著抓我們話裡的把柄,你能不能漲漲腦子?”
許媛媛委屈,並沒有壓低自己的聲音,“為什麼不能說?我說的每一個字都是實話,要抓就去抓許清沫。”
“閉嘴,快閉嘴。”
“我就不!我才不要被抓去做思想批判。”許媛媛吵吵鬨鬨,眼淚鼻涕一大把。
王秀芝越看越心煩,越看越失落,怎麼就生出這麼個沒腦子的東西?
“算了算了,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外麵的人把你抓走也跟我沒關係。”王秀芝轉身往屋外走。
許媛媛一聽,哭的更大聲。
許清沫揉著眼從屋子裡走出來,“你們都來這裡是給許元龍送葬的嗎?”
村長抬了眼看去,許元龍的屍體還放在屋子裡,此刻天熱,屍體上爬滿了蒼蠅。
村長詢問王秀芝,“怎麼還不送下地?”
王秀芝紅了眼眶,“我一個婦道人家怎麼能將他送下地?村裡的人都不願意來幫忙。”
村長臉色難看,叫來了幾個人安排了一通,對方雖然不樂意,卻也不敢拒絕。
幾個人離開了人群,去找塊地挖墓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