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沫倒不怕得罪人。
反正用不了多久,汪靜會來接走她。
劉奶奶站在一旁欲言又止。
許清沫瞥她一眼,“你要是想替她說話,現在就回去,以後都不用來這裡做飯。”
劉奶奶哪裡願意錯過這麼好的機會,她一句話不說,悶頭進了廚房。
王奶奶去了外麵,找了其他人幫忙將兒子孫子送去了赤腳醫生家,赤腳醫生檢查了傷口,眉頭緊皺。
“他們這傷口咬的太深,那瘋狗有一些時日了,我這裡沒有藥能治療他們父子倆,還是送去縣醫院吧。”赤腳醫生叮囑。
王奶奶哭的泣不成聲,直接跪在赤腳醫生的麵前,“求求你了,你救救他們吧,這裡距離縣醫院太遠,我怕他們挺不到那裡。”
赤腳醫生歎了一口氣,猶豫再三,從屋子裡找出了一瓶藥。
讓這對父子服了藥,又安排人去村長家借來了牛車,讓人趕車前往縣城。
王奶奶慌慌張張的跟著過去。
……
隔天,劉奶奶按時按點的來到許清沫這邊做飯。
按照許清沫的吩咐,每頓送兩個白麵饃饃給許媛媛。
許清沫吃完了早飯,被劉大壯找上門,王老頭和兒子一並跟著,劉老頭也想跟著,但因為傷還沒有完全好,被劉大壯留在家裡。
四個人再次進了山。
而在他們的身後,有幾個人影湧動。
劉大壯敏捷的發現了有人跟著,對方藏的很笨拙,不是踩斷了枯枝,就是被草上的刺紮破了手,痛呼的聲音都藏不住。
許清沫讓他不要在意,繼續往前走。
隨著密林越來越幽深,周圍的能見度減少了三分之一。
“啊嗚……”一聲狼叫響起。
監查狼發現了人味,立馬給同伴預警。
不遠處,幾匹毛發鋥亮的灰狼出動,它們小心翼翼的靠近。
劉大壯端起槍,打響了第一槍。
狼王身旁的一匹灰狼應聲倒地,不斷的踹著粗氣。
狼群立馬慌了,做四分五裂狀跑開。
狼王終身一躍跳到旁邊的樹後麵,銳利的眼觀察著那邊的動靜。
這時,一個人影莽撞的闖入了狼王的身側,二狗一回頭,一匹毛發鋥亮的大狗衝著他齜牙,眼神滿是凶狠。
二狗錯把對方認成了狗,心說著這狗要是牽回去,怎麼也能賣出兩張大團結。
他的視線突然落在下垂的大尾巴上,二狗僥幸的心瞬間涼了。
尾巴上豎是狗,下豎是狼。
“靠嫩娘,這是狼啊……”二狗撒腿就跑。
狼王縱身一躍,前爪撲在二狗的後背上,直接將二狗撲倒在地,張嘴直接將二狗的右耳撕下。
囫圇吞棗咽下右耳,狼王對準二狗的後腦勺張開大嘴,舌頭上滴落口水攪拌著血液,落在二狗的後勁上,像是滾燙的岩漿,燙的二狗哇哇大叫著救命。
劉大壯又打了一槍,擊中了狼王的左耳,它吃痛,卻沒放過二狗,低頭咬住二狗的手臂,將人往密林身處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