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無殤隻覺得一股暖流流過,奇癢的感覺襲來,他背上的傷口很快愈合。
夏朵朵鬆了一口氣,宣布道:“走吧,今天晚上吃西紅柿雞蛋打鹵麵。”
“吼……!”
夏朵朵剛端著碗轉身,便聽見身後一聲低低的狼吼,
夜無殤已經被黑氣爬滿臉頰,背上的狂躁之力侵蝕了他的全身,前身,胸膛,臉上,整個人都是森森的黑氣,
就連他的眼睛裡都冒出森森的黑氣,獠牙長出,正彎腰躬身在地上,發出低低的吼聲。
夏朵朵趕緊回身抱住他,看見他正咬著自己的胳膊,嘴裡已經鮮血淋漓,
在失去理智的那一刻,
夜無殤寧願咬傷自己,也不願意傷她分毫。
夏朵朵抱在他的腰上,肌膚想接,讓她身上溢散出來的淨化之力都傾瀉在他的身上,夜無殤醒了過來。
“為什麼咬自己?”夏朵朵問。
夜無殤看著她,眸子裡的黑氣翻湧,理智尚未回籠,內心裡的聲音回答:“因為不能咬傷妻主。”
無論發生什麼,他都不會傷害她。
夏朵朵低頭,這句話讓她想起了上輩子,她最好的朋友在變成喪屍的最後關頭從樓上跳了下去,隻是為了保護她最後一次,從此她就變成了一個人,一個人孤零零的在末世求存,
想到這裡,夏朵朵眼睛裡熱熱的,她低下頭,藏起眼睛裡的濕潤,給夜無殤仔細的處理傷口,
她以為彆人看不見,卻不知身邊的幾人目力都極好。
牧衍之心疼的轉過身,鬱白捂住紅紅的眼睛,夜無殤伸手去拭她眼角的淚痕,
夏朵朵已經很多年都不習慣讓彆人看見自己的脆弱,她擦了一把眼睛迅速拉著夜無殤起身:“走吧,一起做飯去,今天晚上吃西紅柿雞蛋打鹵麵。”
反正淨化之力恢複,能徹底給夜無殤治療還得等一會兒,不如先做飯吃飯。
幾人眼睜睜看著她疏離的背影,她的身上透露著許多孤獨和落寞,
“吱吱吱!”鬱白去撿柴火。
牧衍之:“我來做妻主想要的東西。”
夏朵朵:“那我和夜無殤洗菜吧!”
夜無殤渾身黑氣的跟在夏朵朵的後麵,
夏朵朵把兩個人的手用草繩捆在一起,防止照顧不好他,他又要陷入癲狂咬自己。
捆的是手腕部分,並不影響夏朵朵乾活,
夏朵朵來到河邊,把剛才洗好的西紅柿切碎,五個碩大的鳥蛋打在石碗裡攪拌均勻,又割了一塊兒肥肉,仔仔細細的切成丁,還準備了一小撮蔥花,
她的手臂纖細柔軟,觸感微涼,兩個人捆在一起,她乾活兒的時候,他的手被她拉來拉去,
夜無殤:“妻主,讓我做飯吧。”
夏朵朵拒絕:“你胳膊上有傷,不能沾水。”
“可是,這個世界上沒有讓妻主做飯,而獸夫閒著看的道理。”這是在獸世的雄性根深蒂固的思想。
夏朵朵依然拒絕:“那你仔細看著學,等你傷好了,就你做飯。”
“好!”
“當然了,等你以後找到其他的妻主,就不用再給我做了。”
夜無殤:“……”
鬱白很快撿來了一大堆的柴火,河邊升起了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