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燼淵:“嗤!”
牧衍之輕聲在夏朵朵耳邊道:“夏家主認識他們?”
“……”何止是認識呢?這人在原主的記憶裡,占比很大一部分,現在隻是看見他,夏朵朵都覺這具身體的胸腔裡麵一股恨意升起,彌漫的四肢百骸都在難受。
香香小聲跟夏朵朵八卦:“哇,好漂亮的雄性,你知道那個王女嗎?就是那個獸王城的廢柴王女,這個漂亮的獸夫就是她的,以前她帶著這個獸夫來我們這裡玩兒,我見過。”
“王女那個臉啊,臉上膿包腫的跟個……跟個,不知道怎麼形容,其實我也沒看清,隻看見她臉上裹著厚厚的鮫紗,鮫紗都濕透了,浸的濕答答黑漆漆的,反正可嚇人,不知道她心裡難不難過。”
因為幼年目睹姐姐未覺醒被家族拋棄而慘死的緣故,香香對被侵蝕的雌性,總是有一些同情和心疼。
“不過聽說廢柴王女被驅逐後死了,她的那些獸夫們也死得死跑的跑,全都失了勢。”
“現在獸王城有了新的王女了,一直在外麵追殺前王女的人。”
“這個前王女的獸夫怎麼還能帶那麼多隨從呢?威風成這樣?他不怕被追殺嗎?”
夏朵朵:“……”因為他還是王女的獸夫,王女換了他沒換。
在原主最後的記憶裡,便是獸王城宮變那一夜,這個叫墨玉塵的獸夫偷偷打開了宮門,帶著她族姐夏花的人闖進來。
不能再回憶了,這具身體實在是反應太強烈了,難受到捂住胸口,如果不是她現在意念強大,夏朵朵懷疑這具身體能自己衝上去殺人。
夏朵朵轉頭想走,
但香香的八卦基因超級強大,拉著她一直叨叨個不停,手勁還很大,強行走又太突兀,她隻好拉了塊兒獸皮遮住臉。
遮住臉並不會特彆引起其他獸人的主意,因為夏朵朵臉上都是黑灰色的狂躁之力,獸世被侵蝕的雌性遮住臉很常見。
但香香超特彆,注意力報表,她問夏朵朵:“你遮臉乾什麼?”
夏朵朵無奈望天:“太俊美了,我不想讓他看見我這麼醜的臉。”
香香:“這有什麼,人家也不稀罕咱呐,我接著跟你說,聽說她跑了的那幾個獸夫啊,都找到好人家了……”
夏朵朵:“……”
直到這一行獸人走到香香客店的門口兒,香香才意猶未儘的住了嘴,迎了上去:
“幾位是要住店嗎?”
墨玉塵跟在中年雄性的身後,邊走邊焦急道:“其祭司,她一個廢雌,肯定是死了,為什麼要留我在這個小鎮上打聽她的消息?”
“她被侵蝕成那樣,大巫都斷言了她絕不可能覺醒,活不活死不死又有什麼要緊?求您跟王女美言幾句,讓我回去吧。”
其祭司掃了墨玉塵臉上被侵蝕的黑色筋脈一眼,薄唇笑起來的弧度冷漠異常,眼中沒有絲毫憐憫:
“沒有人能威脅到花兒的獸王之位,一年,你在這裡駐守一年,然後就可以回去了。”
“其祭司!”墨玉塵苦苦哀求:“可我等不了了,我已經被侵蝕到這個程度了,再過一年隻怕都要死了,我撐不了一年了,求您帶我回去侍候王女吧……”
其祭司丟了個碩大的晶幣袋子給香香,吩咐道:“給我們開十間房,一天,另外再開兩個房間,一年,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