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無殤:“我也想讓他活著!”
比起夏朵朵,夜無殤認識這些人的時間更久,交情還是有一些的。
“但猶豫下去不僅他痛苦,若是引來鬼獸,大家都得遭殃。”
“好!”夏朵朵點頭。
若是到了不能挽回的時候,她知道該怎麼做。能在末世活下來的人,從來不是優柔寡斷,心慈手軟的人。
夏朵朵推開門,
“吼……!”
謫清辭嘶吼著朝夏朵朵撲了過來!
站在旁邊,隨時準備保護夏朵朵的夜無殤手中異能顯現,一股風卷從掌中甩出,風卷纏繞在謫清辭的手腕,腳腕和脖子上,他被向後拖拽,固定在了牆邊。
“妻主小心!”
牧衍之快步進去,清理了地上崩裂的木樁,
夜裡寒涼,現在都已經上凍了,在外麵睡一夜就算是獸人也受不了,牧衍之將謫清辭重新捆到了屋子裡,
屋中捆他的木樁子被鎮的粉碎,
牧衍之看著手中碎裂的木樁蹙眉,明明剛才還無法掙脫木樁,現在居然就能鎮的粉碎,眼前這人的力量,進化的真是相當快,
“吼……!”被風係小龍卷困在牆邊不能動彈的謫清辭,對著夏朵朵發出嘶吼,
夏朵朵的腦海裡,忽然閃過一段記憶,
原主出征麒麟族的路上,曾經在路過的城池見過他,彼時兩人互不相識,倒也生出過幾分情義,有過幾天甜蜜的時光,直到在戰場上相遇,謫清辭第一次來刺殺原主,兩人在山洞裡相見,從此互相刺殺了好幾年,
就連後來原主凱旋,謫清辭被進獻給獸王城,原主也沒有再寵幸他。
因為以前的情義沒有殺他,也因為眼前的仇恨,無法再見。
沒想到最後陪原主流放進黑暗森林的獸夫,竟然有謫清辭。
夏朵朵從獸核裡調動才剛剛凝聚的淨化之力,這些淨化之力不多,是她剛剛覺醒時一天的量,
她牽起謫清辭的手,
溫熱的觸感在他手心之中,
“吼……!”謫清辭回應一聲想吃了她的嘶吼,
寂靜的夜裡,四麵八方響起鬼獸嘶吼的回應,
夜無殤躍上屋簷,環顧四周山脈,隨時準備動手。
金色的淨化之力裹挾著綠色的靈泉水,從夏朵朵的手中湧向謫清辭,
順著他的手指往上,謫清辭的手臂上肉眼可見的細小崩裂傷痕開始慢慢修複,一直修複到謫清辭的臉頰,
“……”謫清辭眸中的黑氣仿佛淡了些,他歪頭,看向夏朵朵:“夏朵朵,你為什麼殺我的族人?”
“你不是王女了真好,我再也不用刺殺你了。”
“夏朵朵,我已經為你喝了三次毒藥,擋了數次刺殺了,你要好好活著…”
“這位家主,你踩到我的袋子了……吼!”
“吼!”
謫清辭的記憶顯然混亂了,已分不清此處是何處,今夕是何昔,
夏朵朵的淨化之力耗儘,
他的眼睛裡又開始湧進洶湧的黑氣,對著夏朵朵發出嘶吼:“吼……!”
反湧上來的狂躁之力似乎更加具有傷害性,謫清辭的眼中漸漸滲出血淚,皮膚上滲出絲絲血跡,
“不好!”
不能讓狂躁之力反上來,
她伸手按在謫清辭的額頭,試圖進入他的精神識海,根本進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