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芝彆傷心,宗兒的頭不會白磕的,你信為夫,為夫會為宗兒討回公道的。”
蘇雲恒握住陸芝芝的手堅定說道,他隻是受傷了,並不是徹底的廢了。
陸芝芝看向蘇雲恒,他有什麼辦法?
蘇雲恒溫和淡笑,順了一下陸芝芝耳邊的碎發示意她安心,他有他的辦法。
陸芝芝看出他不是敷衍也不是騙她,她心裡安心了。
如果不給宗兒討公道,這將會是宗兒心中難以磨滅的陰影,她不要也不準夏啟安這樣的人成為宗兒心中不可攀越的大山。
“好好睡一覺,什麼也彆想,我和孩子們都會陪著你的。”
蘇雲恒溫柔的輕撫陸芝芝眉眼,他的芝芝太累了。
陸芝芝在這樣的安撫下,精神逐漸放鬆,她昏睡了過去。
蘇雲恒看著陸芝芝睡著,眼中的陰沉才顯露出來。
他讓蘇明耀找了筆墨,寫下兩封信讓蘇明耀送了出去。
等蘇明宗抓了藥來,他托醫館跑堂找了一輛馬車,請人把他和陸芝芝抬到馬車裡,一家人這才回了家去。
夏臨淵不露麵沒關係,他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廟嗎?
……
夏臨淵在看見陸芝芝吐血昏死的時候就感覺糟糕透了,眼看大眾對他頗有微詞,他黑著臉說了一句‘是她自己發瘋病了,和我沒有任何關係’就帶著夏啟安走了。
至於陸芝芝和她孩子會怎麼樣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陸芝芝這次這樣讓他隱約有些不安,這感覺有點像不久前他問陸芝芝拿一百兩的時候。
可細想下又沒有什麼可疑。
陸芝芝是聽他使喚,但也有情緒抵觸的時候,而她的抵觸大多都和蘇雲恒的幾個孩子有關係,他之前衝動擰起蘇明宗,這動作可能刺激了陸芝芝,陸芝芝肯定以為他要掐死她兒子。
這樣一想又說得通了。
但心裡還是不安,夏臨淵想了想問身邊的夏啟安:“小安,剛剛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誰先動的手?”
他想起他還不知道原因,隻是看著蘇明宗咬他兒子一時憤怒。
夏啟安心裡的怒火早下去了,他爹已經為他狠狠出氣了。
聽著夏臨淵問起經過,夏啟安立馬就義憤填膺的說:“爹,都怪那個雜種,他居然敢和我搶布匹,你說他憑什麼和我搶,他配嗎?”
“我不過是氣急之下說了他兩句,他就跟瘋狗一樣撲上來打我,爹你說我能讓他打麼?誰知道那雜種會咬著我不放,都疼死我了!”
夏啟安說起挽起袖子伸出白嫩的胳膊給夏臨淵看,他的手肘還有一個紫色的牙印呢,可見蘇明宗那雜種咬他的時候也是下了死口的。
夏臨淵看著兒子手肘上的印子,臉色也沉了。
心頭那點不舒服頓時消散,蘇明宗那是自找的,陸芝芝也是自找的。
陸芝芝不足為懼,隻是那蘇雲恒……
他讀書有學識心中有謀算,倘若他以後好起來考取了功名,回頭來對付自家怎麼辦?
蘇雲恒不能好起來,他最好是永遠躺在床上。
夏臨淵眼中閃過一抹怨毒的光芒。
父子兩人回到家中,夏啟安立馬就嚷嚷:“奶,家裡有肉沒?我要吃肉,學府裡的飯菜難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