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臨淵內心悲痛,他正想再解釋,於橋已經轉身離去了。
他話已經說完了。
林謙和也歎了口氣。
夏臨淵也怕林謙和不要兒子讀書,他連忙開口:“林夫子,內子性子軟太過仁慈慣壞了小安,還請你再給小安一個機會。”
林謙和緩緩開口:“我畢竟教了夏啟安三年,我會給他這個機會,但也請你勸告他把心思用在學識上,回頭我也會自省自查,若是他在學校有欺淩他人,那也莫怪老夫容不得他。”
夏臨淵沉重點頭:“多謝夫子教誨,我銘記於心。”
林謙和神色惆悵,沒有再說什麼也轉身離去了。
看著空空的院落,夏臨淵整個人鬆了口氣,肩膀都垮了些許。
他感覺很疲累,有種四麵皆敵而他自己孤立無援的滋味。
蘇雲恒雖然手無寸鐵,卻把他傷的麵目全非,把他的驕傲踩在了地上,看似他最後沒丟尊嚴,實際上卻是輸了。
他沒有蘇雲恒厲害,他的兒子也比不得蘇雲恒的兒子。
夏啟安感覺受了氣無法自我調理,隻會跑開躲避,這是懦弱行為。
而蘇雲恒的兒子,受了屈辱不但沒失了神氣,還能擲地有聲的指控。
“你所說的對我好便是把我推出來做擋箭牌嗎?你娘那麼做,你也那麼做!”
趙蘭音臉色蒼白的很,在這一場博弈裡,她輸的最徹底。
她成了所有的罪過,沒有人顧及她的感受。
她的兒子丈夫,都不會站出來為她說話。
夏臨淵疲憊的看了一眼趙蘭音,冷聲開口:“我很累,我沒有精力哄你,你若是有陸芝芝半分能力,事情也不會到今天這個地步。”
他現在全是心傷,趙蘭音不理解就算了,還要來質問他和他鬨。
他真的累了,如果趙蘭音會做飯會操持家務,他娘和他也不會奴役陸芝芝,不和陸芝芝扯上關係也就不會有今天這樣的難堪。
趙蘭音搖搖欲墜,她心碎的看著夏臨淵不可置信的問:“你怪我?你竟然怪我?”
她想聽他認錯,想聽他解釋說這一切隻是權宜之計,想聽他說對不起委屈你了阿音。
但夏臨淵不但沒說,反而責怪一切都是她的錯。
夏臨淵實在是厭煩,他淩厲的看著趙蘭音道:“一開始讓陸芝芝來幫忙不正是你的主意嗎?”
趙蘭音忘了,他可沒忘。
說完這句話,夏臨淵便不想再和趙蘭音爭執,側身便走了。
趙蘭音搖搖欲墜最終站不穩跌坐在地上,發出了痛苦的嗚咽哭泣。
當時是她的主意,可同意的明明是他啊,她初來乍到得知夏臨淵在娶她之前竟然差點和彆的女子說親,她一時起惡出的主意,她也沒想到他會同意,更沒想到這一指使就是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