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恒自然打不過夏臨淵,他靠的從來都不是拳頭。
夏臨淵怒火衝天,哪能注意到柳元樑早就把柳府的護院叫出來了。
夏臨淵一動手,柳元樑便大喝一聲:“我柳府之地,豈容你胡來!攔住他。”
夏臨淵有再好的功夫,也賴不住護院人多。
他是可以傷人,但是傷人的結果呢?
柳府的護院不是普通人,柳元樑也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
夏臨淵被攔下後他就沒有再強硬動手,他並非不知思考,他陰狠的看向蘇雲恒,他不信柳府能護蘇雲恒一輩子。
柳元樑朝著蘇雲恒和陸芝芝走過去,他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的關問:“蘇兄,陸娘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有什麼難處儘管與我柳元樑說,在這鎮子,我還是能護住你們的。”
陸芝芝神色黯然,蘇雲恒沒有和柳元樑訴苦,他隻是道謝:“多謝柳老爺相助,但此事我們能夠解決好,我娘子心傷過重,今日便不打擾了。”
蘇雲恒又看向夏臨淵,狠狠道:“夏臨淵,你以往的虛假我縱然察覺幾分,但怕芝芝傷心我一再為你開脫,我多希望那隻是我的錯覺,今日得知你真麵目,我隻恨我自己沒有早日看清楚你,才讓芝芝受到如此的傷害!”
對上夏臨淵想殺了他的眼神,蘇雲恒沒有任何畏懼,他直麵夏臨淵的眼神又道:“從今以後,你再敢來找芝芝,我必定叫你夜不能寐,你大可以試試我有沒有這個能力,你如此歹毒,上次你送我的藥誰知道你有沒有下毒,我還留著,若是拿去醫館檢驗出什麼,我定告你謀殺!”
“上次的方子五百兩,算是芝芝委托你賣,你我兩家對半二分,另外二百四十兩你明日若是不送到我家來,你所做的事情便會傳遍鎮內,我一家人若是出個好歹,便是你所為,你且看看,你的兒子夏啟安可會以你為榮?你大可試試我的能力。”
蘇雲恒扶著陸芝芝離開,這是他設計的,可他心痛如絞,他的芝芝,一定很疼很疼。
柳元樑看著蘇雲恒離去,他等到都看不見他們的身影了,又過了好一會,柳元樑才對護院下令:“放開他吧。”
夏臨淵捏緊了拳頭,他今日所受的恥辱他銘記於心,該死的蘇雲恒,總有一天他會讓他後悔的。
蘇雲恒是個小人,光明正大的決鬥,十個蘇雲恒也不是他的對手,可蘇雲恒使陰招。
他不但不能找他報複,還得再拿出二百四十兩去!
夏臨淵幾乎把牙齦咬碎,這恥辱,總有一天他要血洗!
蘇雲恒把陸芝芝帶到了醫館。
陸芝芝一直在哭,他怎麼哄都沒用,
蘇雲恒擔憂又後悔,他自責是他太著急了,應該再等等的,十年都等了,也不差幾個月。
陸芝芝痛苦至此,他有大半責任。
大夫把脈後叮囑:“莫要讓她再傷心了,這人太傷心了,心是會碎的,何況她心本就有舊疾,你一個大男人就不能讓讓她?把人傷成這樣,又假惺惺帶來醫館乾什麼?”
老大夫對著蘇雲恒一頓數落。
蘇雲恒沒有解釋,他隻愧疚的認錯:“是我的錯,我不該讓我娘子如此傷心,現在我該怎麼辦才能讓她不要如此難過?求大夫為我指點迷津。”
老大夫冷哼一聲:“你這說的比唱的還好聽,讓你跪下她就能消氣,你願意跪下嗎?讓她把你往死裡打就能消氣了,你願意被她打嗎?要是願意你也不……誒……你怎麼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