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蘭音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她下身衣服有紅色痕跡,張瑤感覺有些怪異,但還是立馬把趙蘭音背了回去。
她給趙蘭音換了衣服就去稟張氏。
張氏翻了個白眼:“給她灌點薑湯,哪有這麼嬌貴。”
張瑤覺得應該請大夫,但她有私心她不會說。
趙蘭音不好對她更有利,但她該做的她全部都做好。
等天快黑夏臨淵回來的時候,趙蘭音已經燒的昏迷不醒了。
夏臨淵憤怒無比,他怒目看向張氏。
張瑤見此立馬就下跪抱著夏臨淵的腿就哭著說:“公子你彆責怪老夫人,老夫人讓奴給夫人喝了薑湯驅寒的,老夫人也不知道夫人會高熱起來。”
張氏眼裡有淚花,望著夏臨淵道:“淵兒,當初娘生下你還要洗衣做飯啥事都乾,娘也沒苛待她,這十年她吃的好睡的好,誰知道她這身子這麼破敗!”
“娘要是知道,娘能不帶她去看嗎?娘還指望她早點養好身體再給你多生兩個孩子呢。”
張氏委屈不已。
夏臨淵忍下怒火,背起趙蘭音圍上披風就進了鎮。
老大夫把脈之後歎息:“小產了沒有養好身體,又受大冷大寒,這以後要多加注意。”
夏臨淵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她以後還能懷上孩子嗎?”
他隻有夏啟安一個兒子,他也覺得太少,可這麼多年他也沒少努力,趙蘭音就是懷不上。
老大夫搖頭:“沒什麼機會,要是有奇跡的話或許能。”
宮內寒氣淤堵,身體又弱,本就是難孕之人,這樣傷體下要是還能懷孕,那可不就是奇跡麼。
開了藥喂了藥,夏臨淵背著趙蘭音回家。
他不知道的是,趙蘭音迷迷糊糊醒來許多次。
她很想問,如果她懷不上孩子,他會把張瑤收了嗎?
但想了想最後還是什麼都沒問。
趙蘭音就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她沒有再去送飯過。
倒是張瑤天天去。
張氏也不管趙蘭音,二月初,趙蘭音全都好了。
張氏才找了個機會問夏臨淵:“淵兒,你跟娘說實話,音音的身體到底怎麼樣,她還能不能生?”
夏臨淵有些痛苦。
他沒回答,但他的反應已經說明了一切。
張氏歎息一聲:“淵兒啊,你這輩子隻有小安一個孩子,你可知一個孩子有多難啊,瑤瑤是個安分的,就算她有什麼心思,她是奴是改變不了的,趙蘭音若是懂事就該明白這一點,讓一個奴做工具總比你堂堂正正真的納妾好。”
夏臨淵捏緊拳頭沒有說什麼,他如何不知道。
但要他納了張瑤,他也不願意。
他還是喜歡趙蘭音的,隻是趙蘭音的變化讓他有些心灰意冷。
趙蘭音這次傷身,很大原因也是因為他,他心裡充滿了愧疚。
現在讓他納妾,他做不到。
他過幾日就要走了,他隻想先有功名。
夏臨淵轉身出去,張氏目光幽幽,她能夠感覺到夏臨淵的猶疑,她決定推一把。
張氏去了鎮裡,買了不少東西回來,一家人歡歡喜喜的準備給夏臨淵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