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貴子對著孫氏說道:“你帶上孩子去把物證拿回來。”
孫氏點頭,帶上孩子出門去了。
很快牛車來了,孫氏也端來了物證,蘇貴子帶上物證跟著張瑤把張氏送了出去,蘇貴子也是隨同。
天黑,漆芽被燙熟了和他晚上看見的香椿似乎區彆不大。
但要緊的事情是先去鎮子給張氏看大夫。
路上,張瑤不停扣手,她咬牙的媽:“秀才娘子這簡直不拿人命當回事,我娘要是有個好歹,我一定不會饒過他們夫妻的!”
張氏要真出了事情,她背不起責任,所以必須要有人來擔責。
蘇貴子皺眉,他開口:“事情真相如何還沒有下定論,一切等大夫查明白了再說。”
他不偏袒誰,但這什麼都沒查清楚,張瑤就想蓋棺定論,他也是容不下的。
對待張瑤他態度也冷了幾分。
張瑤自知說錯話,便找補道:“村長,我不是故意抹黑他們,實在是我娘情況太嚴重了,我夫又遠在外從軍,要是娘出個好歹,我這條賤命哪夠賠啊。”
張瑤抽泣起來。
蘇貴子閉眼不理會,就算真出事了,也要看證據說話。
物證都在,到了醫館大夫自然會查個明白。
張瑤見蘇貴子不想搭理她,她也不再開口。
張氏一直喊痛,痛的蜷縮起來。
快到鎮子,她還失禁了……
蘇貴子神色尷尬。
但還是和兒子把張氏抬進了醫館裡。
不管怎樣,先救人要緊。
……
而村裡,孫氏在張瑤他們離開後就趁夜來到蘇家敲門。
陸芝芝用臉蓋住被子。
蘇雲恒親了親她說道:“沒事,我去。”
陸芝芝拉住他:“這麼晚來肯定有事,你等我穿好衣物。”
一般人不會在夜晚去彆人家裡,有什麼事情在白日裡就能解決何必等到晚上。
但一旦有要緊的事情,那等不到白天,所以不管多晚都會來找。
既然是晚上來的,她不出去也不可能。
陸芝芝很快穿好衣物,和蘇雲恒一起出去。
一開門,發現是村長的兒媳還有村長的老妻楊氏。
陸芝芝連忙開口:“嬸,嫂嫂,你們怎麼來了,是有什麼要緊事兒吧,快進屋。”
楊氏一臉焦灼:“是出事了,夏臨淵的娘張氏那個老東西,不知道吃了什麼中毒了,非說是吃你說能吃的那種香椿出事的,人已經送去鎮子了,我們來給你知個信兒。”
孫氏也拿出一個碗說道:“秀才娘子,這是我從夏家取的一點證物,你看看是香椿嗎?”
楊氏連連點頭:“對,好好瞧瞧,你們夫妻是什麼人我們還能不清楚嗎?要真不能吃,你們不可能告訴我們。”
村裡人對蘇雲恒有敬佩和信任,他們不會隨意聽風就是雨。
又怕陸芝芝和蘇雲恒什麼都不知道被倒打一耙,所以這立馬就來了。
蘇雲恒把燈照亮過來,陸芝芝拿筷子夾起來檢查,然後皺起眉頭說道:“這不是香椿,這是漆樹芽。”
張氏都中毒了,她自然不會用手去碰。
蘇雲恒也開口:“香椿不是這樣的,正好我們家裡還有點。”
“晚上的時候村長叔無數次強調不要弄錯了,這夏家難道沒聽清楚嗎?”
陸芝芝有些無語,張瑤既然知道打雞蛋煎了吃,那晚上肯定她也在,那她怎麼還亂拿給張氏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