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瑤哭著說:“我知道有毒,但那是我們村子的秀才娘子說這個叫香椿,這個可以吃,好吃的很,是一道春味,我才給我娘吃了,我要不是懷著孕聞著味吃不下,我也會吃啊。”
“我沒有想害我娘。”
張瑤哭著說。
張氏催吐吃藥之後總算緩和了,她也艱難開口:“我兒媳婦不會害我的,是,是他們想要害死我!因為我們兩家有仇。”
“怎麼回事,誰要害你了,你這一把年紀了,飯亂吃話最好不要亂說!”
蘇貴子和兒子去了個茅房回來,就聽到張氏和張瑤在亂說,蘇貴子立馬嚴肅的開口。
張瑤沒想到這個村長這麼偏袒人,她立馬就哭訴:“村長,我知道我們一家在村裡不受喜歡,但我娘這是一條人命啊,就算你偏袒蘇秀才夫妻,也不能草菅人命啊。”
蘇貴子一聽也火了:“你這個婦人是怎麼回事,我如何偏袒蘇秀才夫妻了?香椿是人家夫妻都吃過了,齊虎都吃了不少,齊芽兒和她娘還用來炒肉吃了,怎麼人家沒事?”
“要真有毒,那他們為什麼沒事?”
蘇貴子很難有火氣,這張瑤不明是非就算了,居然還想連他一起責怪。
張瑤一聽也憤怒:“怎麼沒事,我碰了之後手到現在還癢!”
“碰了就手癢還長瘡?那我們全村人都碰過,怎麼彆人都好好的,彆是你們自己吃了什麼東西中毒了,非要往人蘇秀才一家人身上賴!想訛詐是吧!”
蘇貴子一聽就冷了臉,張瑤的手紅腫著,她說是碰了香椿成這樣的。
那不是無稽之談麼,香椿全村人都摸了聞了,還捏葉子搓了聞,怎麼彆人都沒事,就算有特例,那也不可能全村都好就夏家出事吧。
“就是吃香椿才這樣的,村長您怎麼能這樣,莫不是看我夫去從軍了,家裡隻留下孤兒寡母的好欺負?”
張瑤擦了擦眼淚說。
“報,報官。”
張氏也氣不過,她這半條命都差點搭進去了,不討個公道她誓不罷休!
她受這個罪不能白受了!
既然這個東西是陸芝芝拿出來的,她就要負責。
她拿走那麼多錢,這次怎麼也要她全都吐出來。
蘇貴子姓蘇,偏袒蘇家人很正常,但鎮子的縣衙官老爺可不會偏袒誰。
張瑤點頭:“好,娘你放心,我一定報官給你討個公道。”
“那你們報就報吧。”
蘇貴子懶得理論,帶著兒子就走。
老大夫看了直搖頭,他不明白怎麼會把漆芽叫什麼香椿,難道換一個名字就能吃了?
真是愚昧害人不淺啊。
蘇貴子和兒子回到村裡天已經亮了,路過蘇家就說了事情經過。
蘇貴子說完也有沒底:“雲恒啊,她們要報官,我看不是說說唬人的。”
蘇雲恒輕笑:“報去吧,她們吃的就不是香椿,是漆芽。”
居然還要報官,看來還不知道自己是吃錯了。
既然那麼喜歡鬨大,那就鬨大吧。
蘇貴子一愣,過一會才反應過來蘇雲恒說的是什麼意思。
陸芝芝也去拿了香椿和漆芽來比對。
這一比對之下,蘇貴子立馬就明白了,他一拍大腿:“我說怎麼會中毒,原來吃的就不是香椿,還敢報官,還想讓你們負責,就讓官老爺來查,讓她們自食惡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