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個坦蕩之人,不過我收徒也不是隨便收的,我要考驗一下你兒子有沒有這方麵的毅力。”
於橋問了心中想問的,心裡舒坦了。
他可惜夏臨淵,但並不盲目,他的眼睛是他看人的方式,夏臨淵的案子板上釘釘,他問蘇雲恒隻是要一個答案讓自己心安。
“但請於師傅考驗。”
蘇雲恒拱手道。
蘇明祖挺直身板上前,大聲道:“於師傅好,我叫蘇明祖,請師傅考驗我。”
於橋神色嚴肅起來,他指了指院子裡麵的水盆說道:“去端起來舉一炷香時間。”
“是。”
蘇明祖跑過去就照做了。
於橋在一旁盯著看。
他看了看蘇雲恒和陸芝芝開口:“你們覺得無聊的話,可以在武館裡四處走走,若是有緣,你兒子以後就要住在這兒了,熟悉一下地方也好,我這兒講究的是自己的事情自己做,除了做飯,其他事情我不管,他也六歲了吧,自己會穿衣洗澡洗衣服吧?”
蘇雲恒點頭,他的孩子懂事之後學的最多的就是自己的衣食住行。
蘇雲恒和陸芝芝在武館走了起來。
武館很大,有專門的練武地,訓練地,許多東西他們都沒見過。
後院有一片菜地,有兩個婦人在洗菜。
看見陸芝芝和蘇雲恒她溫和笑著打招呼。
她是於橋的妻子湯氏,她的兒媳婦陶氏。
陶氏隻生了一子,一家人經營武館,於橋的兒子於丙在錦州鏢行做事。
“秀才娘子你們大可放心,孩子在我們這兒除了訓練上吃苦,不會有任何的委屈可受。”
陶氏笑著說,今年的武館隻有四個小徒,有些不景氣,她希望自己熱情點,能讓蘇雲恒和陸芝芝把兒子送來學武。
“於師傅還在考驗,若是通過就好了。”
陸芝芝笑著說。
陶氏眼神暗了暗,隨後她又恢複笑容說道:“希望能過吧,我公爹比較嚴厲,但隻要過了考驗,他一定會認真教的。”
自己公爹性子就是如此,她再希望武館學生多點也沒用。
湯氏笑了笑說道:“一切看緣分,讓我兒媳帶你們看看孩子們睡覺的地方吧。”
陶氏甩了甩手上的水煮,在腰間擦了擦說道:“走,我領你們看看,今年正好換新了棉被,很暖和的。”
每一個進武館的小徒,公爹都認真對待,他教學很嚴厲,但在生活上從不苛待他們。
吃飽穿暖是最基本的。
“棉被三年換新,每次太陽好的時候,都會讓孩子們抱出來曬曬。”
陶氏領著陸芝芝和蘇雲恒進門,屋子裡沒有異味,也乾淨。
陸芝芝摸了摸棉被,的確厚實,若是祖兒住在這裡,她也放心了。
“這屋子是孩子們自己打掃的,輪流打掃。”
陶氏又笑著說,她敢說每一個參觀的人都會滿意,這是公爹的臉麵,每一個沒通過考驗的,都會自覺可惜,陶氏心裡是驕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