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這個墨語體征不顯,所以你才能將此事完美隱瞞,是與不是?”
趙宗明怒聲問。
張世良承認:“是,還請皇上恕罪!饒墨語一條命”
“皇上,皇上,皇上恕罪,這逆子所做的一切老臣都不知情,老臣一家都被蒙在鼓中啊。”張光輝連忙大呼,喊完他轉頭就給張世良一耳光,力道之大,張世良的嘴角瞬間就溢出血跡了。
“逆子,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你要害死整個張家嗎?就為了一個不男不女的東西?你連你爹娘兄弟姊妹都不顧嗎?”
這個時候還在為一個賤奴求情,他把家人置身何地了?
張光輝氣急了,隻覺得喉間血腥上湧,然後噗的吐出一口血霧。
張世良緊張了,連忙扶著張光輝:“爹,爹……”
張光輝艱難的把張世良推開:“你,你彆叫我爹,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
張光輝往前爬了幾步,虛弱的懇求:“皇上,臣立馬就將這逆子逐出家門,還請皇上聖明。”彆牽連整個張家。
張光輝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引以為傲的長子,竟是如此貨色,好好的榮華富貴他不要,非要下那泥塘下那臭水溝。
之前死活鬨著要出家,死活不肯娶妻,怕也是為了這麼個賤奴。
前年洗心革麵撿起書本,還以為他開竅了,他學識依然優秀,張光輝不知道多得意,連皇上都暗示要定他做駙馬,還以為張家要飛上枝頭變鳳凰了,誰知道這個逆子竟然要拉整個張家去死。
他的心裡哪裡有什麼張家,哪裡有什麼責任,隻有那上不得台麵的東西。
張光輝是真的心力交瘁,整個神色都變得黯淡無光。
趙宗明歎了口氣,看向張世良開口:“既心有所屬,為何不正大光明的說清楚?還想害我的女兒?張世良,你該死,你罪該萬死!”
張世良咬緊牙關,嘴唇裡已經有了血腥味道,他艱難開口:“皇上,因為我爹娘不會允許,他們隻會將墨語殺死。”
所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和愛人正大光明在一起,如今事情敗露,他知道是沒有活路了,藏在心中的話便都在此刻說出來。
“我出生貴族,墨語又是我的小廝,若是被人知道我娶一小廝為妻,我的父母抬不起頭,他們不會讓墨語活著的,我又是嫡子,我身上肩負的是張家光榮,若是有辦法,我也不會欺騙任何人,我不想做官,我不想做貴族公子,我隻想做個平凡人,和我心愛的人好好在一起。”
張世良說的決絕,他眼神看向墨語,有著深深的疼惜。
他的愛人,他們不能在一起,那一起共死也不錯。
墨語在一旁默默流淚,他淚眼看向身側的翩翩公子,他本在塵埃裡,何德何能引明月相隨啊。
便是死也甘心了。
趙宗明冷冷的看著張世良,並沒與因為他說的如此真情而感動,隻是一聲嗤笑:“什麼狗屁東西,不過是既想要這人,又不舍錦衣玉食的生活,說得好似你是什麼清白高貴之人一樣,寧願做過平凡人生活,那朕問你,你識得二十四節氣麼?你知道幾時育苗幾時插秧麼?你知道什麼樣的風有怎樣的天氣變化嗎?”
這虛偽的狗麵具,真是叫他惡心了。
張世良磕頭,也不解釋也不再說什麼。
趙宗明轉問林公公:“小林,你說朕現在怎麼辦?不殺他,難消心頭之恨,殺了他,也不解氣!”
就這樣把人殺了,將來多少人要在背後討論平安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