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潛入山洞關押豬母的地方，許多女子神色麻木不仁，有的衣不蔽體，有的大著肚子，有的神色木訥，有的神色驚恐。
看見秦川，他們都瑟瑟發抖，秦川一劍劈開牢籠的鎖後開口：“你們自由了，都歸家去吧。”
他說完之後，但無人動彈。
秦川以為他們是害怕，便退讓了出去。
那些沾了毒藥的人，已經倒地吐血而亡了。
官府很快就會上來解救這些人，出來數天，他也該回去了。
官府剿匪要硬打，他則是不講究那些東西，一包毒藥足矣。
等官府的人走後，他還要在這些地方下毒。
誰再敢來這兒住，就等著長膿瘡被毒死吧。
那些女人都被拯救了出去，隻是有些剛剛出去，就拔了官府的刀自儘了，被解救的二十多個女子，最終隻有幾個跟著下山了。
秦川在石壁上刻下謹記，而後才下山回去。
這次剿匪很快在坊洲轟動了。
茶樓酒館人們議論紛紛。
最讓人唏噓的，是李員外家中失蹤的女兒回去被拒之門外了。
人們唏噓不已，各持己見。
李家女被淩辱是可憐，可她一個聲名受損的女子回家，讓家中其他未嫁的女子如何自處？
她如果真的有心，就該出家做尼姑去。
又有說李家太薄情了，李家女太可憐了，好不容易從魔窟生還，卻不如早就死在那地方。
李家女被趕出家門就失蹤了。
有人說她投河了，有人說她被一個男人撿了帶走了。
案件漸漸平靜。
一個女子呆坐在房內，聽著外麵的教學聲音出神。
門被推開，一個女子笑著開口：“李姑娘，你身體好些了嗎？”
“好多了，謝謝你。”
李茉眼神有些黯淡，她是前幾個月出遊被抓走的，她失了清白，肚子還懷上孽種，好不容易獲救回到家，父母沒有見她一眼就讓她自生自滅趕緊離開。
她恨透了肚中孽種，自己用石頭砸到流產，她以為會靜悄悄死去，沒想到一個女子救了她，在這地方一養就是一個多月，外麵的事情已經平靜了，可受到傷害的她們，這輩子都無法平靜了。
“李姑娘，這裡是女醫學堂，你彆擔心，蘇大夫人很好，她教我們女醫本事，將來出師了，我們可以自己離開這兒到其他地方做女醫謀生。”
趙蕊在山裡沒見過李茉，但她們都是一樣的可憐人，她也希望李茉能夠好起來。
李茉神色木訥沒說話。
趙蕊又說：“那些家裡不接受的姑娘，都來這兒，不管世俗怎麼看，我們要活下去是無罪的。”
李茉諷刺笑了笑，活下去，多艱難。
趙蕊又出去了。
蘇明月對這一切似乎不關注，她們不願意學就暫時住著，不肯見人也不強求。
趙蕊很擔心時間久了會惹惱蘇明月，她一直用心勸說每一個可憐的女子。
漸漸的，有女子出來和她一起學了。
秦川不來教學了。
蘇明月早出晚歸。
蘇明月回到家中，秦川已經做好飯菜了，蘇明月一時怔住，總覺得這一幕有點違和，像是在家操持家務等著丈夫歸來的妻子。
“愣著乾嘛，要我喂你？”
秦川看蘇明月沒動，他一邊擺放碗筷一邊開口。
蘇明月坐下吃飯。
秦川問道：“那些女子什麼時候能好，你總不能這樣養著她們一輩子吧。”
蘇明月搖頭：“不會養那麼久，我還會在坊洲住兩年，兩年之後我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