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月翻了個白眼:“秦公子,你真是個狠人啊,這不痛不癢隻長麻子,這是什麼毒?”
秦川笑容燦爛:“多謝誇獎,是什麼毒我就不說了,你慢慢解毒吧。”
此時已經是冬月底,這幾天蘇明月連義診都沒出了,她在準備啟程的乾糧。
這幾個月秦川都沒有動手,蘇明月還以為他不準備給她下毒了。
他喜歡自己這麼幾年,她以為他應該沉不住氣要告白了,沒想到他憋了這一手。
昨天他喂自己吃香芋泥,他一口她一口,他們之間的親密已經超過朋友。
蘇明月垂下眼眸,默默的戴上了麵紗。
她起身出去了。
秦川臉上跟上:“你生氣了嗎?”
“沒有。”
蘇明月神色冷淡。
秦川咳嗽一聲:“這個毒你要是三個月內解不了,你就隻能一輩子這樣了,這三個月,我就勉為其難跟你回家好了,三個月之後你答應我一件事情,我就給你解毒。”
他說完就看著蘇明月,心跳不由的加快了許多。
她若是拒絕,他不知道該怎麼辦?
“好。”
蘇明月答應了。
學堂給她辦了一個歡送會,有她教過的很多女醫。
許多已經嫁人,她們穿著樸素的來了。
秦川也要去。
兩人一個戴著麵紗一個帶著麵具,吃飯也不好吃……
“蘇大夫,謝謝你教我們這麼多,祝你以後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大家舉起,有人已經紅了眼眶。
蘇明月輕輕撩開麵紗喝酒:“也祝你們一切順利。”
隻喝這杯酒,吃飯就算了。
出了門之後,蘇明月伸手狠狠擰了秦川一把。
秦川痛的‘嘶’了一聲,他弱弱開口:“我不知道她們還要請我們吃飯,是我的錯。”
蘇明月走在前麵,秦川快步跟上。
等孫明月回家了,秦川來到麵攤,讓老板煮牛肉麵。
他端著牛肉麵回來的時候,蘇明月已經睡下了。
他到她屋外輕輕敲窗。
很快窗戶被打開,秦川露出笑容:“牛肉麵,還熱乎著,趁熱吃。”
蘇明月接過麵就去吃麵,秦川翻窗進來:“你這幾天沒製作解藥嗎?”
這一點痕跡也沒有啊。
蘇明月搖頭:“你專門配製的毒藥,你一定是精心計算過了,連試毒針都試不出,我的脈象也沒有任何異常,這一次我注定敗了。”
這毒隻是讓她臉上長了很多麻子,不是瘡也不是斑,用針刺破有黑點,但第二天又會長出來。
這個毒性幾乎沒有。
蘇明月也就放棄自我解毒了。
吃完麵,把碗丟給秦川,她淡淡的下達逐客令:“我要睡覺了。”
秦川把碗拿走。
第二天他和蘇明月一起啟程離開坊洲。
趕路的日子是枯燥的。
這麼冷的天,秦川還抓了河魚來,兩斤大的鯉魚,架在火堆上慢慢的烤著,一起吃了之後回到馬車睡覺。
秦川以為蘇明月睡著了,他歎了口氣:“都六年多了,你就是石頭也該有感覺了,你到底把我放在什麼位置了?”
“傻子。”
蘇明月低語一聲,秦川嚇一跳。
但蘇明月似乎隻是夢囈了一句話,秦川懸著的心又放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