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門口人來人往。
蘇夏站得本來有些拘謹,見他露麵,垂下的眉眼揚起來,瞬間就亮了,露出一個明亮又柔軟的笑。
“許霽青。”她小聲喊他的名字,招招手。
女生身上似乎哪兒都是甜的,笑起來更甚。
什麼潤唇膏或唇蜜,許霽青都不懂,隻覺得她彎起來的唇像嫩紅的漿果,隨便一碰就要破皮,流出汁水。
那兩個小梨渦是什麼滋味?
是像看起來那樣甜。
還是更甜?
他想碰一碰。
甚至想舔一舔。
這種念頭來得很突然,生發於本能,但與所有教育和規訓相悖。
煩躁感酥麻又尖銳,許霽青下意識地垂了眼,把視線從女孩唇角移開,他不再想,卻抑製不住自己的身體。
他的腿幾乎不再聽從自己的指令。
女生呼喚他名字的聲音,像一根無形的繩索,拽得他心臟亂跳,一步一步地走過去。
一中啦啦隊聲名遠揚,蘇夏算不上什麼公認的大美女,但拜之前追周知晏的高調所賜,她足夠有名。
門口有人多看了兩眼,許霽青的背影瘦削而沉默,將旁人目光擋住,“你來做什麼?”
“我聽說你們集訓很累,就想過來看看你。”
蘇夏已經習慣他冷臉了,見到了人還是開開心心的,眼眸晶亮。
行政樓消息閉塞,她也不知道他這幾天過得什麼日子,隻覺得自己都是他的朋友了,在這種大賽前夕,總得過來關心關心。
李睿家裡有權有勢的,吃得那麼大塊頭,媽媽三天兩頭還往學校送飯送衣服,疼惜得不得了。
可許霽青有啥啊。
感覺他就沒好好當過小孩,風吹著雨淋著就長大了。
正好她也沒當過媽,摸索著胡亂養養,就當關懷少年時代大佬心理健康了。
“你晚飯吃了嗎,現在餓不餓?”
蘇夏這幾天教室琴房兩點一線,跟何苗黏慣了。
說完這句話,她下意識地往許霽青緊繃的腰腹看了眼,本來還想摸摸,手碰到人家衣擺了才反應出不對勁,尷尬地把手拿回來了。
她撓撓頭,“我帶了一些吃的給你,你們三樓教室外麵有櫃子嗎,給你拿上去。”
許霽青目光淡淡,看她那隻手,“競賽班沒有。”
“我就知道。”蘇夏預料到了,又露出一個甜甜的笑,貓一樣的眼尾微微上揚,有些小得意。
她把一邊書包帶褪下,拿出一個裝得鼓鼓囊囊的白色塑料袋,因為分量太大,幾乎占去了所有的空間,掏出來後整個書包都癟了下去,連書和筆袋都沒放。
袋子裡都是獨立包裝的飽腹小零食,小蛋糕、肉鬆餅、雞胸肉丸和蛋黃酥,每個縫隙都填得很滿,上麵還有兩瓶外文標簽的進口牛奶。
“我琴房裡還有,自己吃不了這麼多,給何苗也分了些,剩下的給你。”
走廊裡人逐漸多了起來。
有認出蘇夏的同級男生,老遠怪叫了一聲“哎喲公主來了”,陰陽怪氣的。
許霽青抿唇,想讓她趁早回去算了,離他越遠越好,“不用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