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閱覽室,但高處有中央空調,附近有屏風遮擋,偶爾有人經過也不會往這細看。
今天的許霽青格外有耐心。
她問最近的集訓安排,無論她聽不聽得懂,他都會認真解釋。
蘇夏問大考小考有什麼區彆,他會說“一個時間長,一個時間短”。
她再問,“大考和國賽一樣難嗎?”
許霽青表情沒怎麼動,長而直的睫毛垂下,“都不難。”
換個人就顯得裝了,但他偏偏有說這句話的資本。
蘇夏難免被刺激到。
假裝胸口中箭,趴桌子好久,再抬頭迎上許霽青看她的沉靜目光,抿唇把捂胸口的雙手一折疊,給他比一個圓滾滾的愛心。
“哦,好像是丘比特之箭。”
許霽青好半天沒反應。
沒像她預想中那樣笑,隻是喉結滾了滾,淺眸直勾勾看著她。
……是不是太土了。
太安靜神聖的環境,助長了她的羞恥心。
等不到他說什麼,蘇夏自己先受不了了,雙手捂臉,為她上一秒的昏君行為羞憤欲死。
救命,她在乾什麼啊……
空調熱風呼呼吹,鬢邊垂落的發絲一晃一晃的,有些癢。
她沒顧上捋一捋,手背突然被另一種微涼的體溫覆上。
許霽青修長的手指把她撬開,明亮起來的視野裡,他漆黑的睫毛低垂著,看不清神色,隻有觸覺如此清晰——
他手指觸到她發燙的耳廓,稍一停頓,一路向下,捏住了她柔軟的耳垂。
倒不疼,就是很奇怪。
他想乾嘛啊。
蘇夏羞怯又茫然,心跳快得如同擂鼓。
許霽青開口,聲音有些啞,“你怎麼……”
他低眸看著她,語調壓得很低,說了一半停下了。
蘇夏睫毛撲簌著。
她怎麼啦?
眼前重新陷入黑暗。
許霽青的手足夠大,捂住她的眼睛,不讓她看,粗糙拇指壓上她柔嫩的唇瓣,從唇珠到飽滿的下唇,重重撚了撚。
像是一個壓抑而懊惱的吻。
她怎麼會這麼招人愛。
怎麼會。
總是不合時宜地惹他失控,又讓他神魂顛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