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年代了,動畫片裡都能談戀愛,哥哥有什麼好不承認的啊。
路過的螞蟻都能看出來了。
許皎皎好操心,小心翼翼地橫著挪回許霽青身邊,說悄悄話催促,“去年夏夏姐姐跟我約好了,所以才打電話過來,今年你主動給她打電話拜年呀。”
不等許霽青說什麼,她皺著眉一本正經分析,“你想啊,夏夏姐姐漂亮又可愛,晚上肯定要接很多很多電話和短信,到時候就沒空陪你玩了。”
“肯定也有男生,如果有很帥很帥嘴又甜的哥哥,把夏夏姐姐哄跑了,以後也沒空陪你玩了。”
“……”
許霽青麵無表情,變戲法似地,把最後兩顆炸丸子塞進許皎皎嘴裡,強行禁言。
“食不言寢不語,吃完了把碗拿給媽媽。”
許皎皎唔一聲,老大不情願地抱著碗往廚房走。
許霽青在陽台上站了會。
手機上,蘇夏最後給他發消息的時間是兩小時前。
一進寒假,女生那邊發短信的風格大變樣,不再是往常的流水賬式“今天我做了什麼”碎碎念,也沒有從路邊拍來的雲彩和小鳥,而是每隔幾小時一條的數學題。
問的倒是挺真心誠意,無比迫切。
但他的解題步驟一發過去,那邊火速戳一個貓貓表情,就沒動靜了。
表情包眼花繚亂,又是蹭蹭又是啵啵,但許霽青的直覺向來敏銳。
他知道她在想什麼——
好像比起他回複了什麼,她在意的隻有“他能回複”。
或者說,他還活著。
許皎皎剛才的話又浮現在心頭。
那樣的姑娘,如果是和門當戶對的男生談戀愛,現在會在做什麼?
漂漂亮亮喜氣洋洋,不管如何,總歸不會大過年的安不下心,在其他人都等著看春晚的時候,提心吊膽追一場刑事直播。
許霽青回了房間,打開床頭的台燈。
手指在聊天框頓了一會,發了一句,“吃年夜飯了嗎?”
對麵的“正在輸入中”瞬間亮起。
隔了會,什麼消息泡泡都沒等到,蘇夏的語音電話打了過來。
女生“喂”了一聲,音量小小的。
拖鞋聲啪嗒啪嗒響,隔了會聲音才正常起來,就是有點回聲,像是在洗手間。
“我吃過了,剛把舅舅送走,媽媽在客廳裡和朋友聊天。”
“你和皎皎吃了嗎?”
“還沒有。”許霽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