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狠狠扣下扳機!
砰!
震耳欲聾的爆鳴在狹窄的通道內炸響!
槍口噴吐出熾烈的火舌。
無數裹挾著微弱藍白色電光的細小鹽粒,狠狠轟在行屍的胸膛上!
噗嗤!噗嗤!
預想中血肉橫飛的場麵並未出現。
出乎陳默意料的是。
鹽彈對純粹的物理軀體效果大打折扣。
那一槍,隻在那行屍乾癟的胸膛上炸開一片密密麻麻的淺坑。
焦黑的皮肉翻卷,露出下麵同樣乾枯發黑的骨頭。
不過巨大的衝擊力倒是將它整個上半身打得向後猛地一仰。
就像是被巨錘砸中。
它踉蹌著倒退幾步。
轟然撞倒了後麵兩具剛剛爬出冷櫃的同類。
陳默眉頭一皺。
這把霰彈槍打怨念體無往不利。
但打喪屍還差點意思。
雖然這麼想著。
他手上動作毫不停頓,右手猛地向後一拉護木!
哢嚓!
一聲清脆的退殼聲,滾燙的彈殼叮當落地。
他左手迅速從物品欄空間裡“摸”出一發沉甸甸的12號破邪鹽彈。
手腕一翻,子彈精準地滑入彈倉底部。
緊接著護木前推複位,哢嚓上膛!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耗時不到兩秒!
砰砰砰——!!!
震耳欲聾的槍聲在通道內連成一片!
陳默如同一個冷酷的機器,邊射擊邊穩步向前推進。
霰彈槍每一次轟鳴,都伴隨著巨大的衝擊力,將撲上來的行屍打得東倒西歪。
特製的鹽彈雖然無法像對付怨靈那樣瞬間淨化。
但近距離的物理破壞力依舊驚人。
乾枯的肢體在爆鳴中折斷。
灰白的頭顱被轟得凹陷變形。
陳默嘴裡飛快地數著,每一次拉動護木都帶著點咬牙切齒的心疼。
“五十…一百…一百五…錢啊,都是錢啊。”
“俺不中嘞,俺不中嘞!”
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遊戲”節奏裡。
霰彈槍巨大的後坐力撞擊著他的肩窩,硝煙味混合著濃烈的屍臭湧入鼻腔,腳下踩過粘稠冰冷的汙血和殘肢…
這一切在陳默眼中。
都隻是無比“真實”的遊戲體驗帶來的刺激反饋。
當最後一具趴在冷櫃邊緣的行屍被一槍轟飛後。
震耳欲聾的槍聲終於停歇了。
陳默杵著還在微微發燙的霰彈槍。
他喘了幾口粗氣,看著冷櫃後麵露出的那個黑黢黢的、不知通往何處的巨大破洞。
忍不住喃喃自語:
“十五發…七百五十遊戲幣沒了…這新手任務成本也太高了點吧?”
他心疼地掃了一眼物品欄裡僅剩的可憐巴巴的幾發鹽彈,又看看那個散發著不祥氣息的地洞。
如果他猜得不錯。
這裡應該就是屍僵老巢的入口了。
可問題是。
為了應付剛剛那波屍潮。
他足足打出了三十多發鹽彈。
現在個人倉庫裡隻有不到十發了。
一旦子彈打完。
他就隻能把霰彈槍當成燒火棍用了。
就在陳默思索的時候。
他身後忽然傳來一陣壓抑痛苦的吸氣聲。
陳默轉過身。
忽然發現他身後還有個倚坐在牆邊,臉色慘白如紙的男人。
他本能地拉動槍栓。
那個男人連忙發出了聲音。
“等...等等,我是友軍!友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