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速流逝。
原本下午就該歇業的小店，硬是被一波又一波的客人拖到了晚上九點。
送走最後幾位依依不舍、反複確認明天還開不開的客人。
陳默感覺身體都快要散架了。
本來隻是打工幾個小時的蔣詩詩。
也因為忙碌的原因。
自願加班了三個小時。
陳默給蔣詩詩與林棟然各發了兩百的紅包後。
這才看向了直播間。
此時，直播間的人數已經突破到了一千。
大部分都是陳默沒見過的生麵孔。
“老板辛苦了，明天必到。”
“陳老板的貨實在是太純了。”
“靠北，剛剛加完班，怎麼閉店了？”
“磨嘰好啊，慢活出細工，明天繼續來！”
陳默笑嗬嗬地一一道彆。
等關閉直播後，他直接癱坐在椅子上。
燃儘了，今天真是燃儘了。
他也沒有想到，用那個調料做的飯會這麼受歡迎。
起初他也有些擔心這玩意兒對人體會有壞處。
但陳默轉念一想，這撞鬼公司的技術力如此高超。
不至於搞點三無產品發給他吧？
再說了，這遊戲肯定不止他一個玩家。
真要暴雷肯定早就暴雷了。
雖然今天收獲滿滿。
但還有一個問題擺在他的麵前。
那個調料已經用去了大半。
按照這個勢頭。
恐怕明天中午就要用完了。
到時候該怎麼辦呢？
不過很快，陳默就把這個問題拋到了腦後。
反正這玩意兒也是他偶然得到的。
如果用完了就用完了吧。
權當給自己小店引流了。
當務之急，是趕緊回家玩遊戲。
陳默剛站起身。
卷簾門“嘩啦”一聲被推開了。
一個男人從外麵走了出來。
男人穿著一身破爛的西裝。
上半身似乎被潑了什麼紅油漆，染紅了半邊衣服。
下半身有的地方更是一片焦糊。
就好像剛從火場裡跑出來一樣。
儘管他的穿著十分狼狽。
但陳默從他的臉上找不出任何窘迫。
反而充滿了平靜。
男人自顧自地在離門口最近的一張椅子坐下。
他的動作自然得就像回了自己家一樣。
他看向陳默，語氣平淡道。
“煮碗麵。”
陳默愣了一下。
他連忙道，
“這位大哥，小店已經閉店了，隔壁有炸雞跟蓋飯，你...”
陳默還沒說完。
男人就打斷了他的話。
“我趕時間。”
陳默：“...”
做服務業做久了之後，難免會遇到一些奇葩。
正所謂和氣為貴。
他也沒怎麼計較，歎了口氣，起身道。
“稍等，我馬上去做。”
很快，一碗熱氣騰騰的素湯麵端到了男人麵前。
男人沒動筷子，隻是微微俯身，對著那碗麵深深吸了一口氣。
那動作不像是在聞香，倒像是在……探測什麼。
幾秒鐘後，他抬起頭，看著陳默，平靜地說：
“你放太多了，會把它們引過來的。”
陳默正擦著手，聞言一愣：
“它們？誰們？城管還是食藥監？”
男人沒回答，終於拿起筷子，慢條斯理地吃起來。
他的吃相很斯文，甚至可以說優雅，但速度卻不慢。
吃完最後一口，男人放下碗。
他又看向陳默。
“從今天開始，淩晨四點前，不要開門。”
“晚上十點之後，一定要歇業。”
他頓了頓，目光看向後廚。
“還有，那些東西……彆帶回家。”
陳默心裡的疑惑簡直要爆棚了。
眼前這人看著像個普通大叔，說的話卻神神叨叨的。
這好像不是普通的奇葩啊。
他皺緊眉頭。
“這位大哥，你到底是誰啊？你說的話我怎麼聽不懂？”
男人仿佛沒聽見陳默的疑問。
他自顧自從褲衩口袋裡摸出一個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