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
這家夥是最終BOSS。
想要停止暴雨,無論如何都要解決這三個人了。
想到這裡,陳默又在心中加了一條計劃——想辦法從其他人嘴裡掏出關於亞當的情報。
談話間,他們深一腳淺一腳地前行。
沿途的景象越來越觸目驚心。
泥濘中、斷牆下,開始不斷出現倒伏的屍體。
他們有的穿著特處局撕裂的製服,有的則是普通民眾的裝束,姿態各異,卻都凝固在生命最後一刻的掙紮與恐懼中。
雨水無情地衝刷著早已冰冷的軀體,血水彙入泥流,染紅了大地。
羅子明的呼吸變得粗重,每看到一具熟悉的製服,他的臉色就蒼白一分。
他聲音沙啞,帶著壓抑不住的悲痛:
“入侵發生後,我們作為先鋒部隊…第一時間趕到了,但完全不是他們的對手…這根本是一場屠殺…”
陳默沉默地看著這一切。
儘管心中告訴自己是遊戲,但過於真實的慘狀依舊讓他心頭沉重,泛起一股難言的悲涼和憤怒。
但他還是深吸一口氣,對羅子明說道:
“彆太自責。這座城的人,終究還是受到了你們的保護。你們儘力了。”
羅子明卻痛苦地搖了搖頭,指著一具普通民眾的屍體:
“不…你還不明白國器之戰的殘酷規則。隻要他們不反抗,入侵者通常不會對原住民動手。”
“從國器生效的那一刻起,在這些燈塔人眼中,這些放棄抵抗的人,就已經被視作他們未來的‘自己人’了。”
他的聲音充滿了無儘的諷刺和悲涼:
“但是…‘自己人’也分三六九等。就算他們未來被掠奪到了燈塔國,也隻會被當成‘二級國民’對待。”
“這些人沒有任何權利,不受法律保護,甚至可能被用於…各種可怕的用途。這種命運,有時候比死亡更…”
說到最後,羅子明所有的憤怒都化作了演戲。
陳默聽著,心中也泛起一股慍怒。
明明是龍國人,卻要被迫成為低人一等的“二鬼子”,未來過上暗無天日的生活。
“放心吧。”
他看著羅子明,認真道。
“我一定會把這個國器給解決掉的。”
羅子明看著身邊這個神秘而強大的隊友,蒼白的臉上擠出一抹笑容。
雖然這隻是他見陳默的第三次。
但不知為什麼,他總覺得陳默可以辦到這件事。
“對了,你叫什麼?”
陳默有些不悅。
“焚煞血弑魔血月,你不是都記住了嗎?”
“...你一出生就叫這麼名字?”
“好好說話,彆罵人啊。”
“靠,原來你也知道啊!”
鬥了幾句嘴,羅子明正色道。
“可以把你的真名告訴我嗎?放心,我不會告訴彆人的。”
陳默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隨後道。
“我叫陳默。”
“陳默?”
“陳默的陳,沉默的默。”
羅子明:“...”
雖然對方的回答依舊敷衍。
但好在是給了個正常的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