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豐道:“多謝將軍。”
薑芸擺手道:“去吧。”
林豐離開薑芸的營房,剛回斥候營的區域,就見一個三十出頭的中年人,站在斥候營士兵的前方,正背著手訓話。
這人,赫然是黃望。
黃望聽到腳步聲,一瞥看到林豐,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立刻道:“我奉宣威將軍的命令來任職。從今天起,我就是斥候營的負責人,一切聽從我的安排,聽到了嗎?”
一眾斥候兵鴉雀無聲,沒有人回答。
林豐走過來,很隨意的擺手道:“都散了,該乾啥乾啥去。”
魏虎哈哈大笑,轉身就離開。
其他人也跟著大笑起來,不管黃望直接離開。
一百斥候兵離開,一個個士兵的笑聲更像是尖刀戳在心口,讓黃望萬分難受。
林豐看著黃望的臉色,心中冷笑。
黃望和李義一樣,都是個棒槌,一來軍營就要立威。你雖然是李謙的人,憑什麼立威?拿什麼號令士兵?
林豐淡淡道:“你啊,太急了。”
黃望沒有把林豐這個老家夥放在眼中,沉聲道:“林豐,我們談一談。”
林豐道:“好!”
黃望轉身往他單獨的營房去,林豐也跟了上去。
黃望的營房,有各種武器,還有明亮的甲胄,案桌上還擺放著棋盤。
黃望落座後,示意林豐也坐下,笑說道:“李謙將軍喜歡下棋,我也學了點,沒事兒就自己下兩盤。林百夫長,會下棋嗎?”
林豐說道:“會一點。”
黃望點頭道:“會下棋的人,必然懂得未雨綢繆。林豐啊,你箭術不錯,可是你已經一把年紀,薑芸也不可能一直待在金雲堡的。”
“做人啊,要看得長遠,更要識時務。”
“李家是金雲堡的土皇帝,就算做李家的一條狗,也比普通人好。”
黃望說道:“你給李家當狗,能吃香的喝辣的穿好的。得罪了李家,你會寸步難行。”
林豐冷聲道:“你喜歡跪下當狗,我不願意。”
黃望臉色微冷,繼續道:“林豐,你不識好歹,後果會很嚴重。”
“可能明天早上醒來,你的屍體都硬了,半夜就死去。也可能明天早上醒來,你的床下有勾結北蠻的罪證。”
“亦或者,半夜去小解,可能摔在茅房溺死。”
黃望一番威脅後,冷笑道:“你一個大老爺們兒,跟著一個小娘皮,不嫌丟人嗎?”
林豐起身道:“說完了嗎?”
黃望見林豐眼神疏離,沉聲道:“看樣子,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既如此,準備著承受我的怒火吧。”
林豐身體前傾,忽然問道:“知道我最喜歡什麼嗎?”
黃望問道:“你喜歡什麼?”
“不服就乾!”
林豐順手抄起麵前的棋盤,掄起後直接砸在黃望的腦袋上。
刹那間,黃望被爆頭摔倒在地上。他捂著流血的腦袋,眼神既驚又怒,咆哮道:“林豐,你死定了,死定了。”
林豐提著木製的堅固棋盤,來到黃望的麵前,掄起後又砸在黃望的右腿。
哢嚓!
腿骨斷裂!
黃望淒厲慘叫起來,咆哮道:“林豐,我和你沒完。”
林豐冷著臉咧嘴一笑,再度掄起棋盤砸在黃望的左腿。
哢嚓!
左腿骨也斷裂。
黃望連連慘叫,身體都不停的顫抖,眼睛一閉就昏死過去。
林豐聽到營房外的響聲,拖著黃望身體走出營房,赫然看到跟來的魏虎、孫彪和何有光等斥候營士兵。
林豐見所有人都在,把黃望扔在地上,問道:“黃望突然昏死,你們說是怎麼回事?”
魏虎立刻道:“將軍,黃望竟然騎馬摔斷雙腿,額頭也摔傷。這個人,太廢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