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又不好詢問薑芸,才找到了他。
林豐正色道:“薛將軍,其實沒發生什麼事情。您如果要詢問,可以找薑將軍,她會告訴您的。”
薛雲豹眉頭皺起,沉聲道:“林豐,我希望你不要隱瞞。”
林豐強硬道:“我是薑將軍的直係下屬,隻聽從薑將軍的命令。您執意要知道消息,我隻能立刻向薑將軍請示,說您詢問我出去後的事兒,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你……”
薛雲豹吃癟後拂袖道:“你好自為之。”
林豐望著薛雲豹離開,輕輕笑了笑,卻沒有放在心上,他不是薛雲豹的人,沒義務配合薛雲豹。
最重要的是,他和薑芸春風一度的事情不能傳出去。
林豐收起大黃弓,回了營房喊來魏虎,囑咐魏虎仔細盯著營地中的消息,一有重要消息就立刻稟報。
……
薑芸的營房。
她帶上秋霜一起,騎著赤兔馬一路狂奔,在最短的時間回到營房,各自換了衣衫,頭發也擦乾了。
薑芸穿著乾淨舒坦的衣服,渾身都舒坦了。她依舊女扮男裝,有裹胸布遮擋,再外罩甲胄,看不出什麼情況。
秋霜坐在下方,有些心不在焉。
薑芸的性格很直爽,也是樂天派,遇到事情不會一直沉浸其中。尤其是她沒有嫁人的打算,也沒覺得失身有什麼,畢竟不怪林豐,反而是林豐救了她。
薑芸看向心不在焉的秋霜,問道:“秋霜,調整好了嗎?”
秋霜回過神道:“小姐,我沒事兒了。”
薑芸板著臉,提醒道:“過去的事情,已經是過去,不要去糾結,更不要去多想。你再怎麼糾結,也起不到半點的作用。”
“為將者,要胸有驚雷而麵如平湖,要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區區一點小事,小兒女的事情,何足掛齒?”
秋霜心頭苦笑。
薑家唯一的女兒失身,而且失身於一個年近五十的老兵,哪裡是什麼小兒女的事情。
之前,沒去深思。
現在越是琢磨,越覺得頭皮發麻,無法向老將軍和主母交代。
秋霜壓下浮躁的情緒,正色道;“將軍教訓得是,我隨時聽候命令。”
薑芸點頭道:“既如此,你去抽調一百先鋒營的精銳,我們去李義的營區,直接宰了他。被一個窩囊廢算計,不報仇,枉為薑家人。”
秋霜起身道:“我立刻去。”
卻在秋霜準備往外走的時候,士兵進來道:“將軍,李謙來訪。”
薑芸眉頭上揚。
林豐在水潭邊,說發生了李義的事情,李謙可能親自來登門道歉,如今李謙真的來了。
林豐的判斷,有點水平。
薑芸吩咐道:“讓他進來。”
換做之前,薑芸會親自去迎接,給李謙一個麵子。現在撕破臉,她沒了耐心。
士兵去傳令。
不一會兒,李謙走進來,絲毫沒覺得薑芸無禮,反而是鄭重道:“李義喪心病狂,實在是該死。如今,我已經清理門戶,親自帶著他來道歉。”
說著話,李謙一招手。
隨行的士兵遞上一口盒子,打開後露出處理過的李義腦袋。
薑芸看到死去的李義,心頭震撼,對林豐更是驚歎。
又被林豐料準了。
林豐的水平,非常高啊!
林豐的箭術百步穿楊,武藝也很厲害,又精準判斷李謙的所作所為,足以看出林豐的厲害。
和李謙交談結束,必須和林豐再詳細談一談李家的事情,向林豐請教請教。
她對林豐,不是有什麼想法。
就是單純的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