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芸說道:“一柄八十餘斤重的劍,你麾下沒有一個人能用,一直放在庫房蒙塵。這樣沒用的劍,談什麼價值連城呢?”
“更何況,李義乾了什麼事兒,你會不知道?”
“李義粗鄙愚蠢,腦子更是簡單。宣威將軍覺得他的腦子,能想到對我用春藥,敢對我用春藥嗎?”
“家父一向暴烈,如果知道你指使李義用藥,不知道會不會從西疆策馬殺來?”
薑芸沉聲道:“宣威將軍要道歉,我給你機會。你不同意,咱們就走著瞧。我薑家祖訓,不服就乾,生死看淡,我爹是這麼教我的。”
李謙心中一突。
他的官職和實力都比薑破虜差,一旦薑破虜發瘋,就算李義死了沒證據,薑破虜也不會顧慮。
這一刻,李謙對薑芸的殺意更深,也後悔當初同意薑芸來金雲堡。
之前,一直想謀劃薑芸,沒想到卻遇到大麻煩。
都怪林豐這條老狗。
不是林豐,薑芸已經被拿下。
林豐也該死。
李謙快速權衡著,點頭道:“你的條件,我同意了。可是,你要立下字據,保證不得再拿這件事來威脅。”
薑芸冷笑道:“不可能。”
李謙隻是提一嘴試探下,見薑芸不同意留下字據,直接道:“我這就回去,立刻安排人把戰馬、甲胄、錢財和玄鐵劍準備好,你帶人接收就是。”
薑芸笑道:“我得感謝李義,他是送財童子,是個好人。”
李謙心頭煩躁,轉身就離開。
在李謙走後,一直沒有說話的秋霜露出憤怒神情,說道:“小姐,李義下藥的事情,絕對是李謙指使的。這個老家夥很陰險,我恨不得在他身上,捅一萬個窟窿。”
薑芸正色道:“薛叔在金雲堡多年,也沒查到李謙勾結北蠻的真正罪證。目前,隻有些李家人走私商貨的事情,無法定罪。再等一等,還不能直接翻臉。”
秋霜點頭道:“玄鐵劍太重了,根本不好用,您拿玄鐵劍來乾什麼?”
話鋒一轉,秋霜打趣道:“難道是給林豐的,唯有他力氣大。當時在樹林,他抱著您往水潭跑,那真是快如閃電,絲毫不受影響。”
薑芸麵色微紅,哼聲道:“要你管?我和林大叔沒什麼關係,你想多了。”
秋霜道:“我也沒說什麼呀。”
隻是,秋霜心中卻升起一絲擔憂,小姐和林豐的事情遲早會曝光的,老將軍性格暴烈,怕是要收拾人。
薑芸吩咐道:“調集士兵,咱們去接收戰馬、甲胄、錢財和玄鐵劍。”
秋霜點頭,立刻調集士兵,跟著薑芸去營地庫房,接收了李謙撥給的五百匹戰馬、八百套甲胄和三萬兩銀子,玄鐵劍也一起拿回來。
玄鐵劍通體烏黑,兩麵開鋒,寬大沉重,透著一股淩厲的鋒芒。
薑芸看著擺在地上的甲胄,以及白花花的銀子,心中激動,說道:“秋霜,咱們這一回賺大了。在金雲堡這麼長時間,從來沒拿到這麼多裝備、戰馬和銀子,一波暴富啊。”
秋霜苦澀一笑,說道:“是一波暴富,可是……”
薑芸瞪了秋霜一眼,仔細觀察了甲胄,又看了看戰馬和銀子,目光才落在玄鐵劍的身上。
她走過去彎腰握住劍柄。
喝!
薑芸低喝一聲,玄鐵劍拿起,可是劍身太沉重,她連揮舞都很難辦到,連忙把玄鐵劍放在地上。
薑芸眉頭微皺,說道:“玄鐵劍太重了,武將用玄鐵劍衝鋒,戰馬既要承擔武將的體重,還要承載玄鐵劍的重量,一般的戰馬馱不動。”
秋霜打趣道:“赤兔馬是絕頂的神駒,林豐是少有的天生神力,正好合適。”
薑芸瞪了秋霜一眼,吩咐道:“你去一趟,通知林大叔來議事。”
秋霜輕笑點頭,急匆匆去通知林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