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帶著穆漁來到了第八層,走到一個房間前,打開門,穆漁有些奇怪:“你不是不記得自己的房間了嗎?”
“不是……我的……”
這間房和穆漁的沒什麼區彆,很狹小,隻有正中間的一個蒲團,女修掀開那蒲團,穆漁看到下麵有一個小洞,邊緣很不規則,看起來像是手挖的。
“這是什麼?”
“遺……物……”
穆漁指指自己:“是要給我看的意思?”
女修點了一下頭,穆漁便蹲下身,取出洞裡的東西,是數十張紙。
穆漁拿起最上麵的一張牛皮紙,其上密密麻麻寫滿了小字。
吾將一探鬥獸場地下,此去九死一生,告知後來者,若想離開鬥獸城,鬥獸場地下也許是一條路。祝君好運。
她看向女修,女修道:“鬥士……留下……”
她比劃了半天也沒說清楚,穆漁猜測,是之前一個很照顧她的鬥士在去鬥獸場地下前留下的,而後來女修就開始收集鬥士們留下的遺物,有用的就放在這裡。
這個房間也是那個鬥士留下的,因為未被人清空,後來者都以為這間還有人住,所以保留了下來。
而除了這羊皮紙,都是各類字跡不同的記錄,多是排除了一些出口。
有人試著從觀眾出入的傳送陣離開,但發現傳送陣周圍有至少三名渡法境暗中觀察,有人試著從水牢的入口離開,但那傳送陣是單向傳送陣,隻能進不能出,還有人一片片搜尋了鬥獸城城內,確信城內並無出口。
穆漁仔細看完,這些全都是意圖逃跑的鬥士留下的,沒想到竟然有這麼多人和自己並肩戰鬥,穆漁問那女修:“為什麼給我看這些?”
“你……禁閉……”
原來能被關在禁閉室的,幾乎都是有意逃跑的鬥士。
穆漁看著這些記載,皺起眉,果然隻剩鬥獸場地底這一條路了嗎。女修突然開口道:“狂魔靈……渡法境……”
狂魔靈?聽起來像是稱號。穆漁試探著問:“你是說這個人有線索?”
女修點點頭。穆漁準備現在就去找這個狂魔靈,走之前,她問女修:“你有代號嗎?”
女修結結巴巴道:“不……記得……”
穆漁想了想:“那我叫你小默吧,喜歡嗎?”
小默連連點頭,一臉歡喜。
穆漁有一個陪練的任務,光明正大地來到了第十五層,這裡便是渡法境鬥士們的住處。
這一層與其他樓層一般,都是一個個分隔出的小房間,鬥士們似乎都在房間中,外麵沒有一個人,一片死寂。穆漁有些不解,這裡並沒有人出來,讓她陪練什麼?
算了,先找到狂魔靈吧。
隻是房間都長得一模一樣,穆漁也判斷不出狂魔靈在何處,她等了半天,終於等到一個鬥士從房間中出來,看樣子是要去參加高等場。
那鬥士頭也不回地往另一個方向走,穆漁忙跟過去:“尊者前輩,請問您知道狂魔靈前輩嗎?”
那鬥士動作僵硬地回過頭,穆漁卻嚇得後退一步。
他的臉部一片死寂,沒有表情,沒有呼吸,並不眨眼,眼珠子也不轉動,隻是直直盯著穆漁,像一具會動的屍體。
這是……修煉了什麼特殊的魔功嗎?
穆漁遲疑一下,正要再開口詢問,樓層中的房門卻齊齊打開了,數十個渡法境鬥士走了出來,他們都麵無表情,沒有呼吸,整整齊齊轉過頭,眼珠轉向穆漁。
整個十五層一片死寂,連腳步聲也沒有響起。
穆漁的腦中猛得閃過一個念頭:這些鬥士全部都被精神控製了!
枯尊者根本不是來讓自己當陪練的!他是要讓自己看看,違抗鬥獸場,會是什麼下場!
穆漁僵笑兩聲:“那個,我是來找狂魔靈前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