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
穆漁突然意識到，明天就是玄朝的當康節了。當康節是除了皇帝的生日以外，玄朝最重要的節日。當年在石廟村，村民們這這一天也會停止勞作，整日歡慶。
而宮中也會慶祝當康節，所以明日，姬長樂不得不現身。
姬長樂並不是莽撞之人，穆漁點頭應下：“好。”
姬長樂果然道：“我有一枚同心墜，隻要你戴上，我便能看到你周圍的環境，並給你傳音。”
難怪姬長樂不怕自己暴露，有姬長樂隨時指點，尋常人看不出破綻。
姬長樂取出一條項鏈，鏈上墜著一枚圓形紅色寶石。穆漁接過戴上，姬長樂的聲音在識海中響起：怎麼樣？
穆漁感歎道：“好神奇的靈器。”
姬長樂又道：“我這裡有改變聲音的丹藥，你變成我的樣子試試。”
穆漁照著姬長樂使用了偷天手，然後模仿姬長樂的語氣，挑眉道：“不用擔心，此事對本宮來說輕而易舉。”
姬長樂點點頭：“還可以。”她接著道：“明日在進宮，今日，我先教你如何晉升八階。”
姬長樂是覺得自己幫了她，不能虧欠自己，這倒是姬長樂的風格。
穆漁拍拍胸脯：“我已經領悟了一絲魔之本源。”隻要徹底領悟一種本源，便能晉升八階。
“你選擇用魔之本源晉升八階？”
穆漁點點頭，比起正之本源，魔之本源對她來說更為容易。
“然後呢，你打算如何領悟？”
“我身上有許多本源碎片，我打算全部換成魔之本源碎片，然後再繼續收集碎片。”隻依靠本源碎片自然無法領悟，但她也沒有彆的辦法了。
姬長樂不置可否，隻是道：“你要想領悟一種本源，就要明白它的含義。”她沒等穆漁思考，便接著道，“一般領悟第一個本源，最好選擇與自己性情相合的，更為容易。”
“性情？”還和性情有關？
“內斂的人很難領悟火係本源，正道靈修不會領悟陰毒的本源，就是這個道理。你不理解一個本源，就無法掌控它。”
理解……
姬長樂見穆漁沉思，道：“我第一個領悟的本源是風。”
穆漁有些意外，她以為姬長樂會先領悟皇之本源之類的本源。姬長樂抬起手，微風吹起穆漁的發絲，姬長樂道：“風，是自由。”
穆漁隱隱有所領悟，姬長樂向往自由，所以領悟了風之本源，這便是理解。
那自己理解魔之本源嗎？
她反而厭惡所謂的魔，也許隻有入魔狀態的自己，才能接近魔之本源。
隨後，姬長樂幫穆漁把身上的晶石和雜亂的本源碎片全部換成了魔之本源碎片。這些日子積攢下來，穆漁換到了二百零四枚魔之本源碎片。
姬長樂道：“你身為皇室客卿，每月還有俸祿，我都替你存著。”
穆漁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有三品俸祿：“每月多少？”
“一枚上品晶石。”
一枚上品晶石差不多能換一枚本源碎片，聊勝於無。
反正不要白不要！
穆漁又拜托姬長樂聯係大師兄大師姐，一是報平安，二是詢問養氣除魔訣後續的功法。
次日，穆漁踏出房門。
門口的侍女忙迎上來：“殿下。”
此時的穆漁，已經變化為了姬長樂的容貌，一身金絲海棠紅天階靈衣，腳踏九色鹿皮靴，腰佩一品靜心蓮花佩，戴九龍吐珠排簪。
單是這一套衣服，至少要一萬枚上品晶石，能換一萬枚魔之本源碎片。
穆漁秉承說多錯多，微微點頭：“進宮。”
侍女雖是姬長樂心腹，卻也沒有看出異樣，應了一聲，詢問：“殿下，穆大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