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山一行人走出了港督府。白頭福和梁文輝跟在陳山身後,臉上都洋溢著勝利的喜悅。
“山哥,你真是神了!”
白頭福的語氣裡充滿了抑製不住的崇拜。
“雷洛真的倒了!劉福那個老狐狸,也真的成了總探長!”
“所有的事情,都跟你預料的一模一樣!”
“最解氣的是,我們一槍沒放,一刀沒動,就讓他們狗咬狗,鬥了個兩敗俱傷!”
梁文輝也推了推眼鏡,由衷地感歎道:“是啊,山哥。”
“我們不僅兵不血刃地解決了雷洛這個心腹大患。”
“還成功地讓港府通過了我們的提案。”
“從今天起,我們的城管隊和協管員,也可以合法地持有武器協助執法。”
“這簡直就是一箭雙雕啊!”
陳山聽著兩人的吹捧,隻是淡淡一笑。
“一箭雙雕?”他搖了搖頭。“不,這隻是個開始。”
“雷洛隻是一頭被養肥了的豬,殺了也就殺了。”
“但劉福是一條真正的毒蛇。”
“他比雷洛更陰險,更狡猾,也更難對付。”
白頭福有些不解:“山哥,劉福現在不是被我們拿捏得死死的嗎?”
“那份黑材料還在我們手上,他敢不聽話?”
“更何況,他還得每個月給我們交三成的規費呢。”
“他現在就是我們養的一條狗!”
“狗?”陳山嗤笑一聲。“福哥,你太小看他了。”
“狗急了也是會跳牆的。”
“更何況,他劉福從來就不是一條甘心當狗的人。”
陳山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兩人:“你們想一想。”
“今天,港府為什麼會突然拿出另一份關於雷洛的黑材料?”
“真的是什麼匿名舉報嗎?”
白頭福和梁文輝對視一眼,都陷入了沉思。
梁文輝最先反應過來,他的臉色微微一變.
“山哥,你的意思是……那份材料是港府自己準備的?”
“他們早就想動雷洛了?”
“沒錯。”陳山點了點頭。
“雷洛太過張揚,尾大不掉,早就是鬼佬們的眼中釘了。”
“我們這次的輿論風波,隻是給了他們一個動手的借口而已。”
“他們順水推舟,除掉了雷洛,又扶持了劉福這個看起來更聽話的新代理人。”
“這一手‘棄車保帥’玩得很高明。”
白頭福聽得後背發涼:“媽的,這幫鬼佬心也太黑了!”
“那這麼說來,劉福現在豈不是成了鬼佬們的新寵?”
“他要是抱緊了鬼佬的大腿,反過來對付我們,怎麼辦?”
“他會的。”陳山篤定地說道。
“劉福這個人隱忍了幾十年,才爬上今天這個位子。”
“他絕不會甘心一直被我們牽著鼻子走。”
“他現在肯定在想儘一切辦法擺脫我們的控製。”
“甚至,在想辦法怎麼把我們連根拔起。”
梁文輝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那我們該怎麼辦?”
“那份黑材料現在成了一個燙手的山芋。”
“如果我們拿出來對付劉福,就等於是和整個警隊,甚至整個港府為敵。”
“可如果我們不拿出來,就等於給了劉福喘息和反撲的機會。”
“這確實是個兩難的局麵。”
“誰說那份東西是用來對付劉福的?”陳山突然笑了。
那笑容讓白頭福和梁文輝都感到一陣毛骨悚然。
“山哥,你……你什麼意思?”白頭福結結巴巴地問道。
陳山沒有直接回答。
他看著兩人,緩緩地說道:“你們說,如果現在劉福總華探長在自己的辦公室裡,收到一個匿名的包裹。”
“包裹裡是他和雷洛一起分贓,一起做掉對手的所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