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文件,是我們的王牌,不能輕易打出去。”
“就讓他,繼續膨脹,繼續瘋狂。”
“他爬得越高,摔下來的時候,才會越疼。”
陳山看著窗外,眼神,悠遠而深邃。
“他以為,他建立的是一個,堅不可摧的王國。”
“但他不知道,他建得越高,根基,就越不穩。”
“他得罪了,所有的大社團。”
“他清洗了,所有知道他秘密的舊部。”
“他讓警隊裡,除了他那幫同鄉,所有人都對他,心懷怨恨。”
“他現在,看起來,是大權在握,威風八凜。”
“實際上,他已經,站在了所有人的對立麵。”
“他,就是一個,坐在火山口上的,光杆司令。”
“隻要,我們輕輕地,推他一把。”
“他就會,萬劫不複。”
陳山轉過頭,看著梁文輝。
“所以,我們現在,什麼都不用做。”
“就靜靜地,看著他表演。”
“看著他,如何,一步一步地,把自己,送上絕路。”
“那雷洛那邊呢?”
梁文輝又問道。
“他最近,在城寨裡,搞得風生水起,儼然成了‘城寨青天’了。”
“很多不明真相的街坊,都快把他當成,救世主了。”
“我們要不要,打壓一下他的氣焰?”
“打壓他做什麼?”
陳山笑了。
“他現在,是我們養在城寨裡的一條,看門狗。”
“他叫得越歡,劉福就越忌憚,越不敢輕舉妄動。”
“而且,有他在前麵,頂著‘警察’這塊招牌。”
“很多,我們不方便出麵的事情,都可以,讓他去做。”
陳山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現在雖然落魄了,但畢竟,在警隊裡混了那麼多年。”
“跟治安管理的那一套,他比我們,熟練得多。”
“留著他,用處,大得很。”
“我明白了。”
梁文輝點了點頭。
“對了,山哥。”
梁文輝像是想起了什麼。
“還有一件事。”
“那個敬義堂的劉阿九,最近,也很活躍。”
“他接手敬義堂之後,鐵腕整頓,把所有白麵生意,都停了。”
“然後,帶著手下的人,開始轉做正行。”
“開了幾家運輸公司,還承包了一些,小型的建築工程。”
“做得,有聲有色。”
“而且,他每個月,都會按時,把三成的利潤,交到我們的賬上。”
“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嗯。”
陳山點了點頭。
“這個劉阿九,是個聰明人。”
“也是個,能成大事的人。”
“他知道,跟著我,才有肉吃。”
“告訴他,讓他放手去做。”
“有什麼麻煩,我們,幫他兜著。”
“是,山哥。”
梁文輝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