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還是憋著哭腔,兩隻眼睛的眼睫毛上都沾上了淚珠問道:“你為什麼要吃我的饅頭......嗚嗚嗚......”
張晨:“......”
不是?饅頭有什麼好吃的?
冰冷,硬不拉幾的,還噎挺,他剛剛吃過來的一路上哽住好幾下,差點沒噎死在半路上。
但是,不吃,他怎麼有正當借口帶她去吃飯呢?
“我就嘗嘗,你看你,小氣那樣。”張晨替她撕開巧克力包裝,直接伸到白溪若嘴邊,“啊。”
白溪若極小幅度的張了張嘴,正好咬住巧克力,甜味瞬間裹挾她整個味蕾。
這個時候,被吃了饅頭的她還被張晨罵小氣,對張晨此時的投喂也就接受得自然多了。
張晨見狀挑一挑眉,似炫耀般說道:“怎麼樣?比你那饅頭好吃吧?”
白溪若細細品味著巧克力,沒舍得嚼,也沒有回應張晨的話。
而張晨手上也沒閒著,繼續給她撕餅乾包裝,依舊是直接喂到她嘴邊。
不過這次白溪若就沒有直接張嘴接了,耷拉著腦袋伸手從張晨手中把餅乾接過......
見狀,張晨將東西遞給她,自己兩手空空拍了拍手,然後看白溪若低著腦袋不起身,他則是又賤兮兮的低下腦袋,去看白溪若的臉。
見其沒有再哭了,他也才放下心來欠揍般詢問道:“那溪姐?咱們能站起來了不?”
白溪若聞言,像個機器人似的,沉默著站起身......
“......”
“快下課了,等會一起吃飯吧?”張晨開口問道。
“我,我帶飯了,謝謝。”白溪若慢慢吃著餅乾,小心拒絕了張晨的邀請。
“真的帶飯了還是不想跟我吃飯啊?”張晨微微眯眼,故作狐疑的看著白溪若說道。
白溪若一聽,身子一顫,眼神飄忽不定,手上投喂自己的動作也停滯了下來......
“你的午飯不就是那兩個饅頭嗎,我都看了。”張晨坦白道,“你彆想騙我。”
“還是說,你又不給我麵子?”
“我沒有。”白溪若聽罷趕緊害怕的擺擺手,手中的餅乾已經吃掉了一半,“我......”
“你什麼你。”張晨看她結結巴巴的樣子,熟知原著的他當然知道白溪若是什麼意思。
一來,是她沒錢,二來,她不想麻煩彆人。
同樣是寄人籬下的他,當然明白這種不想給彆人添麻煩,內心又極度脆弱自卑的心理。
“我吃了你的早飯和午飯,兩個饅頭,現在你手裡的餅乾和巧克力,隻是早餐,我還欠你一頓午餐。”
“不是——”白溪若剛要開口,立即又被張晨打斷。
“彆跟我說有的沒的,在我這就是這麼算的,你的饅頭是早餐,我的這個餅乾也是早餐,早餐就等於早餐,沒有價格區分!”
“也彆跟我說午餐什麼的更貴,你的午餐,就等於我的午餐,同樣都隻是填飽肚子而已。”
“現在我欠你一頓午餐,那我就要按我的午餐標準賠給你,你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
“不接受你就是看不起我!”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說完,張晨就眼睛瞪大,同時舉起沙包大般的拳頭......
“我沒有。”白溪若被張晨的一套理論整的雲裡霧裡的,連連搖頭。
他怎麼這麼能說啊?
可麵對張晨“赤裸裸的要挾”,她似乎除了答應,一點辦法也沒有。
雖然不知道張晨到底又想對她做什麼,但從自己被他背到醫務室,又給她餅乾和巧克力吃......
從他身上,她沒再感受到那股令她膽顫的氣息......
“沒有最好,那就這麼說定了,等會跟我走。”
張晨滿意的哼哼兩聲,相當傲氣的叉腰說道。
而這時,同樣犯了低血糖的蘇魚被同學攙扶著來到醫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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