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唱嘛,我聽完再自己吹。”
南星晚催促的拍拍被子,腳丫在被子裡著急的蹬了兩下。
“......好吧好吧。”
這麼急呢......跟葉子姐和楠姐一個樣。
不知道這種事自己也是會怪不好意思的......
張晨在床邊醞釀一下,就像哄床上的小孩子睡覺似的,找了找旋律感覺,然後緩緩開口:
“小學籬笆旁的蒲公英~”
“是記憶裡有味道的風景~”
“午睡操場傳來蟬的聲音......”
“多少年後也還是很好聽......”
“......”
“一起長大的約定~那樣清晰~”
“打過勾的我相信~”
......
“一起長大的約定~那樣真心~”
“與你聊不完的曾經~”
“而我已經分不清~你是友情~”
“還是錯過的愛情......”
其實張晨寫的歌,更多的並不是站在他自己的角度去想的,而是站在她們的角度......
不管是白溪若的《追光者》,念楠寒的《煙火裡的塵埃》,顏離雪的《句號》,還是南星晚的《蒲公英的約定》。
隻要換在她們的角度,就會發現,這些歌的歌詞,或多或少,都是她們自己的心理曆程或者經曆。
比如《追光者》中的我可以跟在你身後,像影子追著光夢遊,恰恰是......白溪若對張晨的感情和自卑心理。
適應了這個角度,其實《蒲公英的約定》,最後一句歌詞,並非是張晨想對南星晚說的,而恰恰原書裡,南星晚多年之後回想,會想對張晨說的......
當然,最後一句歌詞,對兩人而言,是會有些古怪。
但張晨不會去改詞,本身就拿的原世界的歌,還是彆破壞作品完整性啦~
南星晚也並不知道自己對張晨的情感是怎樣的。
在這之前,她隻知道,不想他一直頹廢,變壞下去,後來又變成小晨很好,很重要,再慢慢的,就想看著他,跟他待一起......
因為房間離得遠了,白溪若倒是並未聽見張晨這邊房間裡的聲音。
如果是在夏心桐的房間,就不一定了......
張晨唱完之後,南星晚已經有點泫然欲泣,眼睛淚光閃閃,快包不住眼淚了......
“乾嘛,這麼悲傷呢......我還以為你會寫我們開心的事......”
她撅著不開心的嘴巴說,她不喜歡這種調調。
張晨見狀,輕笑著走過去,拿紙巾給她擦擦:
“這,靈感就是很奇怪的嘛......就寫成這樣啦......”
他寫小說,有時候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寫什麼。
雖然有大綱,但也隻是故事的大脈絡,小的日常瑣事,小故事線,哪裡做得到全部在寫之前就全部想好?
一本書小一百萬字,每一章主角該做什麼,和女主做什麼,作者哪裡可能全部提前知道!
大部分內容都是靠現想......
感情基調什麼的,自然也是順其自然咯。
南星晚任由張晨給她擦擦眼淚,腦子裡還在回響整首歌的旋律,然後眼巴巴的又問道:
“我們小學哪裡有蒲公英啊?”
“額——”張晨愣了一下,“手法嘛,藝術手法......”
“那我總不能寫小學門口的那條臭水溝吧......”
“咱倆在臭水溝抓蛤蟆來著,寫這個嗎?”
聞言,南星晚噙著淚輕笑出聲,重重點了點腦袋。
也是,藝術來源於生活,但也需要經過一些手法加工......
隻是,她又想到張晨在歌裡最後的那句歌詞,有些不好意思的抬頭看他。
她好像突然才有些反應過來,自己對小晨......
好像不知不覺中,真的和友情不太一樣......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