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伴沒理會他，直接回房間。今天跳舞消耗體力有點多，懶得理他。
賴大發鬨了個沒臉。
賴國強見勢不對，借口幫忙打下手，溜到廚房避雷。
晚飯吃到一半，賴大發孫子回家。
“怎麼又沒帶鑰匙？”
“不是，我出去匆忙，再說家裡有爺爺在。”
賴國強打斷兒子的話：“你媽說了要聽，下次記得帶鑰匙。”
“哦，知道了。爺爺，您以前是燒磚的嗎？”
“怎麼了？”賴大發語氣不是很好。
孫子好像沒發現爺爺表情變化：“爺爺，那小點的磚能做嗎？”
“尺寸大小就模板問題。隻要錢到位。”
“錢不是問題，可這磚和普通的不一樣。”
“哪不一樣。”賴國強沒上班前也在家幫忙燒過磚，他好奇地插了句嘴。
“就這個。”賴國強拿兒子的手機看了幾眼，又遞給他爸。
“啥玩意兒？”賴大發眯著眼睛，拉開距離，老花眼傷不起啊。
“爺爺，我調大字給你看。”
賴大發搖搖頭，拒絕了，自己看東西太費勁。那麼小的屏幕，算了。
“你念念就行。”
“是這樣，人有個業務想找爺爺。村長那邊親戚介紹的工作，問問爺爺還乾不？”
賴大發想了想：“說說多少錢？”
“一萬塊磚100元。”
“啥，再說一次？”賴大發瞪大眼睛。
“一萬塊磚給100元。”
“滾犢子，我乾不了。8年前那磚都五毛一個，現在好的磚一元一個。他擱著100當大款。”
“不是，爺爺，這種磚很小。圖紙是這樣子的。”賴國強湊近一看。
“兒子，數據沒差啊？被人騙了……”
“爸，你看單位，差不多是指甲蓋大小一塊磚。”
賴大發想了想：“啥金貴房子整那麼小的磚，搭老鼠窩啊？”
“爸，這生意還行。你看直接一版200300塊小磚的模具，泥一抹一壓。磚小易晾乾。開一次窯燒個幾百萬塊都沒問題。”
“爸，人家要磚頭和瓦片。後麵還有，你看看，幾千塊錢單子。”
“爸，能行，周末我們回村裡一起加個班。”賴國強越想越覺得可行。
賴大發沒吱聲，他盤算了一下流程：“就是模板得提前準備。”
“爺爺，你在這住幾天，我買個工具給你。”
“不用買，家裡有。”賴大發拿起筷子，準備吃飯。
“最後一道菜來了，你們怎麼不吃飯，我媽呢？”
“國強媳婦，彆理她，愛吃吃，不吃拉倒。”賴大發眼睛盯著房間門大聲說。
賴國強看著為難的妻子，對著兒子眨眨眼。
兒子起身敲奶奶房門：“奶奶吃飯了。”
賴家因為這筆訂單的到來及時消弭了一場家庭“小”矛盾。
晚飯中，幾個人聊到這筆訂單也很好奇誰家那麼奇怪。
這個被好奇的男人正在畫新的東西，預備再讓賴家幫忙燒製。他們的東西質量很好，價格還便宜。
丹尼大叔正在把許延佑買回來的部分鐵絲加工成螺紋鋼筋的樣子。
卡爾趁著大家不注意，又偷吃葵花籽。其實組裡的人都多少發現他在乾什麼。
不過卡爾打鐵技術不好，可態度還行。乾活肯賣力氣，掄錘不含糊。
“卡爾你怎麼了？”一個人發現卡爾不對勁。
“是不是被噎，他估計又偷吃東西。”
“喝水，喝水。”
卡爾蜷縮的身體猛地直起，還不斷抽搐。臉色迅速漲紅，青筋暴起。
丹尼大叔趕緊撥通小天才電話手表。
“丹尼大叔，你們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