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間酒樓,還是那張桌子,還是幾盤香噴噴的大肘子,還是那個掌櫃的,隻是掌櫃的站在桌子旁笑嘻嘻的樣子。
酒樓裡沒啥人,這正得了龍兒的意。
糖杉一邊啃肘子,一邊看著掌櫃的。
“掌櫃的,你這是乾嘛呢?有什麼事嗎?”
掌櫃的笑著說:“沒事兒,沒事兒,嗬嗬。”
龍兒說道:“那你站我們這裡乾嘛呀。”
掌櫃的說道:“離的近點,方便照顧二位啊。”
糖杉撇著嘴:“我們不用你照顧,我們自己會吃,你該忙什麼就去忙吧。”
掌櫃的陪著笑:“好嘞,那二位慢慢吃,有事招呼我就行。”
“先等等”,龍兒說道:“麻煩你再拿一壇酒來。”
一大口肉,一大口酒,糖杉鼓著嘴說道:“就現在還能讓我開心一些。”
“龍兒,你知道麼,今天哦,可算是把我累到了,這一通走呀。”
龍兒點點頭:“嗯嗯,都怪那個色老頭,平白無故的要什麼美人畫呀。”
糖杉傲慢的樣子:“就是的,那有什麼好看的,還不如看咱倆呢。”
龍兒忍著笑:“嗯嗯,咱倆好看的多。”
說完,師徒倆一起哈哈大笑。
糖杉:“還有那個楊秀才,滿屋子的畫,竟然沒有一張可以給我,還要我再去一次。”
龍兒:“嗯嗯,師父不氣,明天我陪你一起去。”
糖杉吃的嘴角上都是油,一邊吃一邊點頭。
龍兒關心的說著:“師父你多吃。”
糖杉滿嘴的肉:“龍兒,你真好。”
那間小屋子裡…
臟老頭絞儘腦汁也想不起昨晚酒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老九摸著光頭也在努力的回憶,到底是什麼原因一夜之間讓自己變成了這副德行。
因為在那個年代,光頭就意味著出家當了和尚,普渡眾生,慈悲為懷,戒葷戒色。
可老九是個土匪,而且還想找個壓寨夫人,身份的變化豈不是違背了他的“初衷”?
突然臟老頭一拍腦門,說道:“你昨晚一直纏著我要認識那個白衣姑娘,對不對?”
老九說道:“對,我就是喜歡那個白衣姑娘。”
臟老頭嗬嗬的笑著:“這就對了,你非求我幫你去問那個姑娘的名字。”
“我一個出家人怎麼能做這種世俗之事呢?”
提到出家,老九也突然記起來了,他昨晚酒後要拜臟老頭為師,就為了能問到龍兒的名字。
所以老九自己就稀裡糊塗的剃了光頭,可他不知道的是出家人不止是僧侶一種,道士也是其一。
當他看著臟老頭滿是油泥,打綹的頭發後,深深地陷入了沉思,真後悔自己一時衝動剃光了頭發,弄的現在不倫不類。
臟老頭看著老九的懵逼樣,說道:“你從哪裡來,就回哪裡去,好好過你的生活,不要再打家劫舍了。”
老九問道:“那您呢?去哪裡?”
臟老頭說道:“我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老九不死心的問道:“您是不是去找那個小和尚和白衣姑娘?”
酒樓裡。
師徒二人,酒足飯飽了。
龍兒說道:“再這麼吃下去就要胖了。”
“我可不想胖,胖了會變醜。”
“可是吧…這肘子實在是太誘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