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員外說道,我自幼家貧又趕上戰亂,家父從軍後就杳無音訊,都靠家母把我拉扯長大,由於家母年輕時受得苦累比較多一直體弱多病,已經臥床修養有些年月了,隻是。
臟老頭問道:隻是突然之間身體好起來了,精神也好起來了,是麼?
趙員外說道:確實是。
臟老頭問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趙員外說道:從給我大兒子蓋完新房後,家母就是像是吃了仙丹妙藥一樣,身體好了,精神也好了,胃口也好了,這本該是個開心的事,對吧?可是從那時起,家母就和我們一家很少來往,也幾乎不再說話。
趙員外好奇的問道:老哥,您問這些乾啥?
臟老頭嗬嗬的憨笑不語,聽著旁邊吵吵嚷嚷的。
糖杉喝了一個大紅臉:你們快過來呀,喝完這碗酒咱去拜把子。
鎮老爺也催促著:你倆在那乾嘛呢?糖姑娘都等急了。
隻要有酒喝,臟老頭肯定當仁不讓。
又喝了幾輪,糖杉越戰越勇,酒桌上就屬她鬨的最歡。
趙員外喝的酩酊大醉,沒來得及拜把子就被丫鬟攙回了房。
臟老頭和鎮老爺還有糖杉,正要準備拜把子呢,鎮老爺一頭紮進香灰壇裡。
糖杉哈哈的笑:鎮老爺,你太認真了吧,頭都磕進了香灰壇裡。
看樣子把子算是拜不成了,臟老頭看到趙老太太還在就徑直的走了過去,看著色老頭說道:我布鞋的事,回頭再跟你算。
然後看了看趙老太太,又問著色老頭:這隻妖,你收還是我收。
“要是你收,我走,你要是不收就把妖留下,你走。”
色老頭一臉壞笑的看著臟老頭:我看你是連最後這隻布鞋也不想要了。
臟老頭氣壞了:死老龜,你不要臉了都。
龍兒在一旁聽的迷糊,這兩個老頭子到底在說什麼呢,樹妖不是已經收了嗎?這哪裡還有妖怪?
夜裡的空氣清新的很,大臉蛋紅撲撲,熱乎乎,被夜風一吹,清爽舒服。
糖杉坐在台階上,看著懷裡的菩提盒子,“悟空呀,金箍棒就先不還你啦,我要留著打架用。”
然後捧起盒子,對著自己的臉:“我把它變成一根簪子,你看好不好看。”
一個大腦袋,頂了一顆丸子頭,丸子上插著一根金箍棒。
糖杉一臉的得意:“跟你說哦,捉妖很有意思呢,你是不是從沒想到過我可以捉妖啊?嘿嘿。”
正當醉酒的糖杉對著菩提盒子自言自語的時候,身後出現一個聲音。
”糖杉姐姐”
糖杉看過去,正是趙員外的二公子,十六七歲的半大小子。
“嗯?二公子?”
“是我,嘿。”說著他就在糖杉身邊坐下。
糖杉問道:這麼晚了,你還不睡?
趙二公子說道:睡不著。
糖杉看著夜空中的月亮:是呀,這麼美麗的夜晚,還是多看看的好。
突然趙二公子問道:你是要和我哥哥成親嗎?
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把糖杉問懵了,“什…什麼?”
趙二公子認真的樣子:你是要嫁給我哥哥嗎?
糖杉酒醒了大半:你聽誰說的,我是出家人,怎麼會談婚論嫁,誰放的狗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