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來臨,糖杉幾人也帶著清水回到了石堂鎮。
這一路上,小裡追,龜仔逃,稍微慢一些,糖杉就在後麵催,虎著個大臉蛋連罵帶哄。
可是誰也不敢惹她,所以這哥倆是硬生生的用腿跑回來的。
等到了醫館門口的時候,龜車就跟焊在地上一樣,紋絲不動。
糖杉摸了摸龜仔的頭,關愛的說道:“辛苦你啦龜仔,我先忙一下下,回來再親親你哈。”
龜仔累的都快口吐白沫了,甩著脖子躲著糖杉,明明是個小仙女,可是在龜仔眼裡就跟個瘟神一樣。
錢小裡滿頭大汗的癱坐在地上,病怏怏的臉上本來就沒有多少血色,現在更是白的瘮人。
糖杉問道:“關係戶,你還好吧?”
錢小裡累的已經沒力氣說話了,隻是點點頭,表示暫時死不了。
鎮子裡的病人看到水來了,暗淡的眼睛裡,又有了活下去的光。
藥有了,水也有了,又能多活幾天了。
此時,這一車清水已經超出了它原本存在的意義。
李大夫正在醫館裡炒著蟲草,那氣味簡直能把人惡心吐了。
臟老頭盤坐在一旁,拿著酒葫蘆悠閒的喝著酒。
從無水無藥,到現在儲備充足,完全都靠糖杉她們。
臟老頭硬著舌頭:“我說什麼來著,糖丫頭她們肯定能把水帶回來吧。”
李大夫說道:“嗯,多謝老先生和糖姑娘了。”
臟老頭嗬嗬的笑:“還是要多謝謝你,沒有你這鎮子上的人早就死光了。”
醫館的門被打開,糖杉捂著嘴走了進來,這一刻整間屋子都是亮的。
“這味道真是惡心,惡心的我想吐。”
隨後把菩提盒子放到地上,一屁股坐了上去,“我們和水一起回來了,這一路累的我喲,嘿嘿。”
這話要是讓錢小裡和龜仔聽到,恐怕是想跳河的心都有了,也不知道是誰坐在車上吆五喝六的催促著,“快跑,快跑,天快黑啦,來不及啦。”
臟老頭憨笑道:“糖丫頭,你們也太慢了吧,我可是早就回來了。”
這該死的好勝心喲,糖杉反駁道:“都怪色大叔的那隻龜仔,爬的太慢,不然我們也早就回來了。”
然後想到龜仔累死累活的樣子,又說道:“這一路太遠了,龜仔也挺累的。”
李大夫嗬嗬笑:“回來就好,回來就好,真是有勞糖姑娘了,我代表鎮上的百姓謝謝你。”
糖杉笑的好看:“哎呀,沒什麼啦,區區小事不足掛齒,哈哈。”
“隻要能把鎮上百姓病治好,我們累點苦點,無所謂啦”
“哈哈。”
糖杉被誇讚的心花怒放,肉嘟嘟的大臉蛋止不住的笑。
醫館外,龍兒和小虎在搬水。
累虛脫的錢小裡正靠在口吐白沫的龜仔身上歇息,這一對難兄難弟恐怕想這樣坐一輩子。
有人歡喜就會有人愁。
醫館裡現在有水有藥,忙忙呼呼的一片熱鬨。
就在石堂鎮的另一邊,一座大宅院裡,一位穿戴考究的中年人坐不住了,這天都快黑了,那個李郎中怎麼還不來買藥?難道那些病人全都死了?
肥大的手上,那枚金戒指被來回的揉搓,焦急的樣子可想而知。
此人姓鄭,是石堂鎮很有錢的一家大戶,早期靠著藥材生意發了家,人稱鄭老板。
又因為石堂鎮傳染病爆發後,這個鄭老板不僅不看在都是鄉親的份上出手相助,反而抬高了蟲草的售價,百姓們又稱呼他為鄭黑心。
這時鄭黑心喊來大兒子鄭金,讓他帶著幾個家丁和打手去醫館那看看,是什麼原因讓李大夫沒來買藥材。
這個鄭金,用他爹賺來的黑心錢吃的肥頭大耳,一聽到今天家裡沒有進賬,就帶著家裡的家丁打手氣勢洶洶的走了。
嘴裡還惡狠狠罵道:“好你個李郎中,敢不讓我家賺黑心錢,看我不把你的醫館砸個稀巴爛。”
天色已黑,鄭家的這些人打著燈籠,點著火把,浩浩蕩蕩的朝著醫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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