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醬肘子呀,真的是百吃不膩。
糖杉一邊洗手,一邊說著:“臟大叔,你多倒點嘛,小氣勁兒的。”
臟老頭舉著酒葫蘆,小心翼翼的往糖杉手上澆水,心疼的說道:“糟蹋東西啊,龍丫頭剛才已經洗了很久啦,手上有點油沒事的,不用洗得太乾淨。”
糖杉才不管這些,白嫩的小手,迎著細如發絲的水流,撩著水拍打著玩,一副沒完沒了的樣子,隨口說道:“臟大叔,你擔心什麼呀,這個葫蘆也倒不空。”
細小的不能再細小的水流,在臟老頭眼裡就像大壩決堤一樣,看著真是心疼啊。
等糖杉玩夠水後,錢小裡舉著一雙油手湊過來,剛要洗一下,臟老頭立刻收起葫蘆,嘴裡說道:“去去去,一邊去,你一個臭小子,要那麼乾淨乾啥。”
可憐的錢小裡愣在原地,心說我就是想洗個手啊,您要是不舍得那就算了,但是凶我乾啥…
色老頭在一旁看著,嘿嘿的壞笑。
吃飽喝足洗完白白,天也黑透了,他收起煙袋杆,說道:“咱走吧,時候差不多了,去晚了可不好。”
於是帶著糖杉她們借著夜色,悄悄的去向了青樓。
錢小裡一邊走,心裡一直嘀咕,上上次跟著色老頭去青樓,挨了一頓揍。
上次聽色老頭的吩咐去青樓,又挨了一頓揍…
這次大家一起去,應該不會挨揍了吧…
臟老頭騎著他的小毛驢走在最後,不為彆的,就因為可以偷偷的喝上幾口酒。
色老頭背著手在前麵溜達,嘴裡時不時的叨叨著什麼,離近了聽不懂,離遠了聽不清。
龜仔走在中間,昂著脖子,咧著嘴,臉上一副賤賤的笑,因為它的背上馱著糖杉和龍兒…
淒迷的夜色中,有薄霧升起,漫無目的的飄在半空,遮擋了一絲月光,四周圍靜悄悄的一片,這幅景象帶給人一絲傷感…
不由得想起肘子攤主臨走時說的,“因為這裡是我的家啊…”
就這一句話,在糖杉耳邊揮之不去,就算這裡被妖怪禍害了數年,這些土生土長的人也舍不得離開自己的家鄉…
“唉,真不知道這個鎮子之前是什麼樣的,肯定比現在還好吧。”
“真想看看這裡以前的樣子…”
聽著師父的語氣很是沮喪和失落,龍兒摟著糖杉的肩,輕輕的說道:“師父呀,咱們現在就是在去幫他們呀。”
“隻要把這隻妖怪除掉就好了嘛,我和大師兄都在陪著你呢。”
“還有色大叔和臟大叔,他們可是很厲害的呢,而且還很疼咱們的呀。”
“還有小裡呢,他也能幫上忙的。”
“當咱們離開這裡的時候,它慢慢的也就回到了以前的樣子。”
錢小裡就走在龜仔旁邊,龍兒說的話他全都聽在心裡,也跟著說道:“我沒問題的,我還能抗揍,色大爺說我是屬王八的,想打死我可沒那麼容易。”
糖杉聽到後,噗~的一下笑出了聲。
“關係戶,你不說我都忘了,一會到了青樓,我先替你把仇報了。”
“然後咱再聽色大叔的安排,去捉那隻妖怪。”
錢小裡說道:“沒問題啊,這件事包在我身上,我打架可比挨揍要專業的多了。”
其實他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這都歸功於臟老頭的那隻寶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