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酒樓雖然破舊不堪,但是上菜的速度卻不慢,而且醬肘子的味道也不賴。
桌子上擺了一壇酒,上麵是厚厚的灰塵,像是存放了很久也沒人去喝它,剛打開壇子酒香就飄了出來,這壇陳年老酒就便給臟老頭解了饞。
上菜的夥計比掌櫃的氣色要好的多,人也精神,手腳也勤快,就是臉上臟乎乎的看著一點也討喜,就在他上菜的時候眼神在糖杉的身上停了許久…
錢小裡的醬肘子拿起來隻咬了一口,就感覺這味道有點怪,勉強的咽了下去,苦著臉說道:“這肉還能吃麼,真是難吃。”
於是就放在一旁不再動一口,再看糖杉和龍兒啃的正香呢,這師徒二人真是一點也不挑食,隻要是肉統統都愛吃。
糖杉大口的吃著,見錢小裡皺著個眉頭的看著自己,便問道:“關係戶,你怎麼不吃啦?”
錢小裡說道:“糖師傅,你不覺得這肘子的味道很怪麼?反正我是吃不下…”
糖杉說道:“我看你就是嘴太饞了,挑食,餓你幾天就好了,就什麼都吃了。”
龍兒一邊吃著一邊點點頭,表示師父說的對。
看著糖杉她們狼吞虎咽的樣子,錢小裡也覺得是不是自己太挑食了?可是明明很餓但是這肘子真的是吃不下去…
這時色老頭嘿嘿的笑著:“不是錢小子挑食,而是這飯菜加了秘密配方了,所以他這凡胎根本就吃不慣。”
色老頭故意將“秘密配方”強調著說了一遍,然後說道:“去找你臟大爺要幾口酒喝吧,不然你就廢了。”
漫不經心的幾句話,嚇得錢小裡嘴唇發白心發慌,因為他知道色老頭每一句話都有他特殊的深意,而且肯定不會害自己,既然他讓喝酒那就喝吧。
臟老頭的酒葫蘆就放在桌子上和糖杉的菩提盒子擺在一起,錢小裡捧著個碗找臟老頭去要酒,可憐的樣子就像一個剛斷奶的孩子去找娘親要奶喝…
那隻葫蘆裡有倒不完的酒,臟老頭也不會吝嗇,滿滿的一大碗還冒著酒沫,錢小裡沒有半點的猶豫一口氣都喝了下去,然後被辣的眼淚直流。
臟老頭看到後嗬嗬的笑,說道:“你這個傻小子,我這酒你喝了多少次了,怎麼酒量一點也不見長呢?”
“吃肉不行,喝酒不行,你說你乾啥行?廢物點心,哈哈”,糖杉笑話著錢小裡。
然後又看著色老頭問道:“色大叔,關係戶為什麼不喝酒就廢了?”
“我和龍兒是不是也要喝點呀?”
色老頭看著嘴上手上都是油,而且三八好事的糖杉,嫌棄的說道:“你剛才還說快點吃然後找地方休息,怎麼現在卻吃起來個沒完沒了呢?”
糖杉剛放下一根大骨頭,準備拿肘子的手停在了半空,麵無表情的看著色老頭,本想和他說說話的,哪知道這個糟老頭子一張嘴就戳了糖杉的肺管子…
“我就吃,用你管我。”糖杉一邊說著,一邊又拿起一個肘子,“我不但要吃,還要喝酒呢。”
“關係戶,倒酒,我要陪臟大叔喝幾杯。”
這正如臟老頭的意…
“嗬嗬,這敢情好,我自己喝酒正悶的慌呢”,臟老頭嗬嗬的憨笑,看著糖杉不挑食不忌口的樣子,真是喜歡的不行。
可是色老頭看著臟老頭憨笑的樣子,氣的直揉太陽穴…
錢小裡惹不起這個刺頭的小女主,不顧色老頭的眼神殺,滿滿的給她倒了一碗酒。
糖杉端著酒碗,像是示威一樣,傲慢的說道:“肉好吃,酒也好喝。”
“你們吃吧,我出去溜達一圈”,色老頭收起煙袋杆,邁著小碎步晃晃悠悠的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