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硯辭皺著眉頭看她,聲音無奈:“你知道的,不可能。我和溫璃之間還有婚契在,而且當初說好了……”
“我……我有辦法。”
安願迫不及待地打斷白硯辭的話。
“隻要你願意成為我的獸夫,我有辦法幫你解除你和溫璃的婚契!”
安願用力地攥住了白硯辭的手,仿佛在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
白硯辭看著她,沒有回答,隻是沉默。
他的沉默讓安願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
“硯辭!硯辭……我們不是說好了嗎,你不是也喜歡我嗎,當我的獸夫好不好?”
白硯辭一臉為難地抽出自己手,“……之前的話,你就當我沒說過吧。”
安願的臉色倏地一下變得蒼白,死死瞪著白硯辭,臉上閃過一絲猙獰。
“為什麼!就因為溫璃回來了嗎?”
“是啊,溫璃回來了。”
這個答案明顯不是安願想聽的,她垂在兩側的手用力握緊,臉上猙獰之色愈發明顯。
白硯辭歎息一聲,手指伸出,想要觸碰她,卻又糾結地收了回去。
他那雙美麗的眸子中透著幾分哀怨,寫滿了無可奈何。
安願看的心都揪了起來。
白硯辭繼續說:“我沒想到溫璃會突然回來,所以之前的事情,你就當我沒說過。”
“你以後也不要來找我了,不然彆人會誤會。”
“……我先走了。”
白硯辭輕輕瞥了安願一眼,作勢就要轉身。
安願猛地拉住了他,“彆走!”
尖銳的聲音在周圍回蕩,也清晰地傳入了溫璃的耳朵裡。
藏在樹後看著兩人一舉一動的溫璃也沒好到哪裡去,氣的差點喪失理智。
被背叛的憤怒和失望衝擊著溫璃,摻雜著濃濃的厭惡、還有惡心。
溫璃現在惡心的想吐。
之前她還不敢相信,現實卻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她真沒想到白硯辭真的和安願搞到了一起。
就在她消失的這段時間。
這麼短的時間裡!
所以他之前不是在假裝嗎?
假裝深情、假裝喜歡她、假裝冒著暴雪奮不顧身地去尋找她!
都是他在裝?
他怎麼這麼會裝!
溫璃覺得這個男人太可怕了,她甚至上了當。
被他耍的團團轉!
無數的情緒衝擊著溫璃,讓她幾乎失去理智,也失去了判斷。
她無法接受自己這樣被戲耍,更無法接受自己也動了心。
唇瓣被咬出了血,鐵鏽的滋味在唇齒間擴散,溫璃眼眶泛紅,無法再繼續忍受。
她想要衝出去,衝出去戳穿這兩人的奸情,然後把他們大罵一頓!
什麼狗屁獸夫,不守男德!
解除婚契!
必須解除!
她溫璃才不要這種不乾淨的男人!
氣頭上的溫璃完全沒有意識到,有人正在朝著自己靠近。
她剛要衝出去,一隻不知道從哪伸出的手,攔住了她。
溫璃一驚,對方為了避免她大喊,捂住了她的嘴巴。
“唔……”
這一切就發生在瞬息之間,溫璃在被捂住嘴巴後,才反應過來。
與此同時,強烈的恐懼襲來。
被流浪獸擄走的陰影卷土重來,衝擊溫璃。
“彆說話。”
熟悉的聲音卻讓方才的恐懼感如潮水般急速退散。
短短一瞬間的功夫,溫璃的心情就像坐過山車一樣跌宕起伏。
原本憤怒的情緒就這樣被打斷。
溫璃猛地側過腦袋,看到了一張熟悉且許久未見的俊顏。
沈以鶴。
此時攔住她的男人,正是獸夫之一沈以鶴。
“彆說話。”
沈以鶴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壓得很低。
溫璃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不會說話。
沈以鶴卻仍然沒有鬆開她的意思,粗糲的掌心捂著她柔軟的嘴唇。
另一隻手甚至勾住她的纖細的腰部,謹防她趁此逃脫。
溫璃看不懂沈以鶴的操作,掙紮了一下,憤怒地盯著他。
搞什麼!
這是怕她出去打擾那邊幽會的兩人嗎!
這可是抓奸現場!
沈以鶴攬著她腰部的手收緊了幾分,仿佛要將她揉進自己的懷中。
他低垂眉眼,視線在溫璃憤怒和失望交錯的臉龐上來回掃視。
接著他低下頭,濕熱的氣息吐在她的耳邊,低聲說道:“不要出去打斷他。”
溫璃???
不要出去打斷!?
溫璃要被氣笑了,自己的獸夫出軌了,她還得在一旁看著是吧?
她怒視沈以鶴,一雙美目幾乎要噴出火來,將他吞噬,燃燒殆儘。
沈以鶴卻在這個時候忽然鬆開了她。
唇上的壓力消失,溫璃愣了一下,沒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放開自己。
“你……”
溫璃壓著聲音,欲言又止。
沈以鶴另一隻手則是扣住了她的肩膀。
“你不相信他嗎?”他忽然問道。
還沒等溫璃反應過來這句話的意思,那頭又響起了一陣對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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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硯辭和安願在那拉扯了一陣子,白硯辭態度堅決,一定要和安願斷了。
安願終於破防,張口就是一句國粹,咬牙切齒道:“沒想到她被那種流浪獸擄走了,還能安全回來……”
她的聲音隱隱帶著哭腔,不甘心白硯辭要這麼和自己斷了。
她花了這麼多道具,這麼多的精力都算什麼!?
如果溫璃不回來就好了!
她不回來,她的獸夫都會是她的!!
安願不過是低罵,但是白硯辭耳力驚人,精準地捕捉到了她這句話。
“哪種流浪獸?”
“……”
安願瞬間意識到了自己說錯話,不敢直接回答白硯辭。
“你很熟悉那個流浪獸嗎?”白硯辭危險地眯起了雙眸。
“我……我也隻是聽彆人說,哪能認識什麼流浪獸。”安願連忙反駁。
白硯辭並沒有錯過她閃躲的眼神。
“是嗎。”白硯辭上前一步,雙手扣住了安願的肩膀,美麗的臉上掛著蠱惑人心的微笑。
白硯辭生的漂亮,沒什麼表情的時候,模樣顯得清冷,實際上,他笑起來時,唇角有兩顆淺淺的梨渦。
安願被美色吸引,晃了晃神。
白硯辭蹙眉道:“流浪獸的信息你知道多少,可以告訴我嗎?如果他一直在附近活躍,一定很危險,甚至會威脅到你。”
“雖然我們……唉,我也不希望流浪獸傷害到你。”
白硯辭說的很認真,安願心中一片酸軟。
在他眼神的蠱惑下,迷迷糊糊地把流浪獸的底細和盤托出。
白硯辭的眸色愈來愈深,“你怎麼會這麼了解?”
“我……我也是聽其他雌性說的。”安願繼續搪塞。
事實上她說完就後悔了,也意識到自己一不小心說了太多。
“原來是這樣啊。”白硯辭輕笑一聲,“放心吧,我會除掉他。”